那趕緊走吧。”宋隨意毫不留情地遣客,你煩,我也煩,不見最不煩。
陳思穎沉下臉:“我是來找玉清的,有個病人需要他的救助,他是個醫生。如果宋小姐真的是個為他的職業著想的女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哇,好大好大的帽子,要扣到她宋隨意頭上了。彷彿這會兒她不放他走,不放他去救人,她宋隨意就不是人!她宋隨意哪怕受傷要死了都不能叫自己當醫生的老公,否則就不是個好的醫生太太。
這個醫生太太,貌似要比醫生更聖母,不然當不來。
宋隨意深深嘆口氣,無奈的:“我本來叫他去忙的了。他說不要。”
陳思穎不信她這話,對著杜玉清說:“她的情況不是穩定下來了嗎?”
“誰說她的情況穩定了?我是她的主刀主治能比任何人不清楚這點嗎!”
只聽他突然發了脾氣的聲音,溫和的聲調驟然變成雷雨轟鳴,確實嚇人。所以溫柔的人越是發起脾氣來越是讓人感到顛覆。
兩個女人突然都沒有了聲音。
杜玉清很不悅的,掃過自己太太的臉:“誰說你病情穩定了?”
這丫頭,他這幾天一直守在她這,她心裡還掉以輕心!
宋隨意喊,冤枉啊:“是她說的,不是我說的。”
“你剛才說你早就想叫我走?”
宋隨意想彎下腰在地上畫圈圈:“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著你很多病人需要你。”
“我自己是醫生,我知道哪個病人最需要我。”
宋隨意的臉突然尷尬:他這話意思是,他知道她需要他。問題是他怎麼瞧出來的?
還用瞧嗎?他是她老公,她喜歡的男人。這時候她身旁一個家人都沒有,無親無故的,宋二叔到現在都聯絡不上,他要是走開去忙別的,她突然再次病情變化搶救了怎麼辦。到時候欲哭無淚的人絕對是他。
這丫頭,表面堅強,其實內心裡弱的一塌糊塗,才會弄個麻醉都昏迷不醒,把他嚇死了都有。他當醫生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他手術後的病人不醒的。
他看似嚴厲的眼神,一直落在宋隨意的臉上。
陳思穎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越瞭解他,越知道他這個狀況不正常,他曾幾何時對個女孩子這樣。反正,他對她從來沒有過這樣。
“玉清。”
“有什麼事趕緊說,說完出去。她的情況實際上不適合見客。”
“我知道,所以我們可以到外面說。”
“我說了,你要說在這裡說,沒有什麼不可以當著她的面說的!”
宋隨意伸出手拿杯子,聽他們兩個好像吵架,搞得是她使得他們吵架似的。瞧那個方太太大眼神,對著她像是要把她吃了。明明是他和她吵,又不是她。宋隨意心裡咕噥著。
“想喝水嗎?”他站了起來,幫她拿杯。
陳思穎看不過去了:“不會叫護士嗎?玉清你的腿——”
“杜大哥你坐吧。”宋隨意也擔心他的腿,不然就不會整天想著把他支開了。
但是,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腿,從她認識他以來,他一直如此。
“我自己是醫生自己有分寸。”
只聽他嚴厲的聲音又是對她一個人說的,把那個陳思穎當成了無。宋隨意心裡想淚啊。她這是無緣無故代著他人捱罵是吧。雖然她也有錯,湊什麼嘴。
給她倒了杯水,看她急匆匆拿過去要喝,他一把將水杯搶了回來:“我餵你。”
“我自己能喝。”宋隨意低聲繞手指頭,她沒有缺胳膊缺手的。
“你總是這樣,喝口水都讓人擔心。”嘴上抱怨,他的動作卻很溫柔細緻,拿了個小勺,舀了口水慢慢放到她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