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位置,我訂了你隔壁房間。”
陳識詫異地抬頭:“你怎麼知道我住哪間?”
陸執與挑了挑眉,沒回答。
不用想也能猜到陸少爺的手段多,陳識緊住了下唇,說話的聲音都低了不少。
“陸執與,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想要找什麼樣的人你沒有,你其實不必為了我這麼大費周章。”
“我也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一定是我?”
陸執與瞳孔微縮,他的手指屈在方向盤上,這個問題才在不久前剖露在了蔣琛舟面前,按理說他應該能迅速給出答案。
可此時此刻他面對的是像只落魄小倉鼠般蜷縮在副駕的陳識。
半晌,他把車穩穩停到路邊,然後扭頭看向陳識,認真道:
“陳識,我知道我是個混賬東西,沒好好珍惜你,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
“陳識,我吃醋。”
熙攘的雨聲將整個城市都籠罩在潮溼中,雨刮器推開玻璃上的雨幕,將寂寥的大道露出,重複著單調無趣的動作。
車裡空調聲音嗡嗡作響,陳識靠坐在副駕,扭頭盯著窗外被雨水砸得琳琅滿目的城市燈光。
一個踩停的紅燈,放在大腿上的手忽而被陸執與抓住,輕輕捻去指尖殘餘的一點水漬。
“冷嗎?”
“不冷。”
“手指冰成這樣,還說不冷。”用掌心柔柔包著陳識的指尖的動作很是輕柔,陸執與鬆了剎車,單手操控著車緩緩向前開去。
陳識抽出自己的手,低聲囑咐:“開車的時候認真點。”
“你在我旁邊待著,我很難專注的。”
陳識抿唇沉默。
“你沒吃東西吧?等下先回去洗個澡,我給你叫點東西回酒店吃吧。”
“我不太餓。”陳識說。
“我挺餓的,你就當陪我了。”
拒絕的話在喉嚨處繞了又繞,向來吃軟不吃硬的陳識真的很難拿出什麼強硬的態度對待這樣的陸執與。
“你放心,只是吃東西,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其他事情的。”
才剛洗完澡,陸執與叫的餐就已經送到了房間裡,陳識開啟房間門,讓服務員把餐車推了進來,也回房間洗了個澡的陸執與穿著酒店簡單的浴袍跟了進來。
“頭也不吹。”他習慣性地伸手揉了一把陳識溼潤的頭髮,“先去把頭吹了,當心感冒。”
沒吹頭難免會受涼,陳識揉了揉酸澀的鼻子,去浴室簡單吹了吹頭髮,服務員已經離開了,留下了一桌香味濃郁的食物。
旁邊還放了一杯黑乎乎的藥。
“提前喝個感冒藥吧,別真生病了。”
陳識也沒拒絕,端起杯子,捏緊鼻子,昂頭一口氣就喝完了。
用舌尖捲走最後一滴藥汁,陳識坐到沙發上,自顧自地開始吃起面前的東西,陸執與幫他佈菜的動作很是恰到好處,正好都是上一個菜吃完的間隙遞來,根本沒給陳識太多思考的時間。
而陳識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抗拒,他只是比較沉默,安靜地享受完陸執與的照顧後,他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然後低聲開口。
“陸執與,你對fn、對很多個像我一樣的人,都會這麼細心溫柔嗎?”
一句話打得陸執與微愣,可很難從陳識坦然的神態中看出任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