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進回到徐州那就是虎入南山,誰也沒辦法奈何,按照成強器從前聽過的種種傳聞,這位小爺絕不會善罷甘休,那些杆子響馬可以亡命天涯,而成家離開邳州這片地方就什麼也不是了。
過來賠罪,越早越好,成強器很快打定了主意,當即快馬朝著徐州趕過來,在城內急忙見了王師爺,王師爺一聽來龍去脈,當即就不想管了,成強器又是磕頭哭求,又是拿出了二百兩現銀,更許下了不少好處,這才說動了王師爺。
原本要今日才在城內出發,可嚇破膽子的成強器哪敢耽誤,千求萬求王師爺連夜出發,這才這麼早到了這邊。
“邳州地面上你熟悉嗎?”趙進笑著問了句。
“小人熟,小人很熟!”成強器連忙回答說道。
趙進重新出現在何家莊的訓練場中,一切都是正常起來,趙進和不準備回徐州城過年,只是派人去了城內,接一家人過來,其他人他也是這麼安排,何家莊的大車店已經檔次不低,幾個獨院足可以讓大家住的很舒服。
已經是臘月二十六,徐家的家務也到了慣常的暫停時段,管事們各自辭別,回到黃河北岸的境山過年,留在徐珍珍身邊的就只剩下幾個丫鬟了還有外圍的護衛們。
徐珍珍的這些護衛和徐家人並不是一個規矩,他們拿的報酬比徐家管事要高,但卻沒有和自家相聚的機會,只能在允許的時候才可以去報個平安。彼此見見面,過年的時候也要呆在這邊。
劉勇很容易就把這些規矩打聽明白,儘管沒辦法安插進內衛隊的人,卻特意安排了一隊人專門盯著,畢竟趙家邊上有不屬於趙字營的力量風險太大。
得到趙進的傳信之後,何翠花就急著要去往何家莊,她一直想看看自家兒子的住處和地盤,看看趙進過得好不好,但徐珍珍那裡還有些事務要收尾,只得再等一天,趙振堂也趁這個間隙去安排城內的事務。
對自家這個兒媳婦,何翠花也無可奈何,要說孝順,人卻不在這邊,整日裡忙碌各項事務,好像個大商號的掌櫃一樣,要說不孝,兒媳婦禮數週全,派來人把這邊伺候的很熨帖,總歸讓人感覺彆扭,好在何翠花想得很開,自己兒子也強不到哪裡去,就這麼認了吧!
徐珍珍的閨房裡只有梅香一個人伺候,徐珍珍在一個本子上寫出數目,梅香根據數目核對一下,然後換另外的本子。
“京師二叔那邊年禮再補三千兩,用三表弟十週歲的名義送過去。”一個個本子合上,徐珍珍揉下了眉心,柔聲說道。
說完這句,徐珍珍提筆寫了張便箋,那邊梅香開啟個上鎖的鐵盒,裡面放著各式花押,翻檢出一個遞給徐珍珍,在那便箋上蓋了。
梅香小心吹乾後,又從屋邊拿出一個鐵盒,將便箋放入鎖好,快步走了出去,回來後說道:“明日訊息就能到本宅。”
徐珍珍只是揉著眉心點頭,梅香猶豫了下又是說道:“小姐,以往要京城那邊照應本家,現在有了姑爺,何必還花那麼多銀子過去?”
“徐州是徐州,京城是京城,攀上這麼一個本家不容易,不能讓這條線斷了。”徐珍珍的語氣裡有了點疲憊。
梅香點點頭,走到徐珍珍身後輕輕敲打,動作頗為熟練,又是說道:“小姐,姑爺經常把小姐撇下,會不會是有什麼人在外面?”
徐珍珍揉著眉心的手頓時停下,神情上也帶了幾分冷厲,語氣卻依舊平靜淡然:“你跟了我這麼久,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怎麼還不知死活的賣弄這些小心思?”
輕聲反問,若不細聽根本聽不出來,對梅香卻好像耳邊響起驚雷,臉色頓時白了,立刻後退兩步,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話不成調的說道:“婢子錯了,婢子一時糊塗。”
梅香不敢解釋,她知道自家小姐是怎樣的人,解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