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繼續給她剝了幾個。
夏僑在一旁看的眉頭皺起。
這還是他尊崇的那個周攸寧嗎,這也太窩囊了吧,給女人剝蝦。
老爺子卻見怪不怪,疼老婆是他們老寧家的傳統。
洛萸飯量不大,沒吃多少就飽了。
她盯著二樓的某個房間看。
似乎還挺好奇。
周攸寧見她眼神專注,問她在看什麼。
洛萸往上指了指:「為什麼只有那個房間的門,不一樣?」
周攸寧順著她說的方向看去。
笑了笑:「是我的房間。」
洛萸抬眸:「嗯?」
「我很小的時候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寧老爺子的癖好似乎就是挖人家的童年糗事。
聽到洛萸提起這事了,他飯也不忙著吃了。
彷彿當下最緊要的就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攸寧那會才四歲吧,平時安安靜靜的話不多。但那次不知道怎麼的,非說這門太醜,要換一個,不換他就不睡覺。那個時候是凌晨三點鐘啊,我們都哄著他,讓他先睡一晚,天一亮就去換。結果他不樂意,一個人坐在房間外。他媽媽心疼他,半夜給自己開傢俱店的朋友打電話,折騰到天快亮了,才把門給換上,他明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就是不肯睡。非得盯著那些工人把門裝好。」
洛萸看著周攸寧,笑道:「想不到周老師還有這麼叛逆的時候。」
這些事情,周攸寧依稀有點印象。
他一直都是個固執的人,只不過現在學會了偽裝而已。幼年時期表現的更明顯罷了。
吃完飯,到了午休時間。護工過來推輪椅,老爺子卻說今天不睡了。
「外孫媳婦好不容易來一回,總不能怠慢她。」
洛萸忙說:「我子看會電視就行,不用管我的。」
老爺子卻笑:「那你陪陪我。」
大約是忘了剛才下棋時的痛苦,老爺子讓洛萸陪她打幾圈麻將。
老爺子加上洛萸和夏僑,還有一個照顧老爺子起居的婦人,林姨。
周攸寧不會打,洛萸讓他端個凳子坐在自己旁邊,看她打。
「我教你。」
打了幾圈下來,周攸寧似乎也弄清楚了規則。
口口聲聲說要教他打的洛萸詐胡了好幾次。
老爺子打出去一個麼雞,笑她:「真是和你爺爺一模一樣,你爺爺下棋愛玩賴,你也玩賴。你爺爺打麻將詐胡,你也詐胡。」
洛萸怎麼聽都覺得這話是在嘲諷她。
她深吸了口氣,決定認真打。
好不容易摸到個暗槓,結果還放炮了。
正好放給坐在她上家的寧老爺子。
老爺子牌一推:「胡了。」
他笑眯眯的看著洛萸:「不過你爺爺的運氣沒你的這麼臭。」
洛萸痛苦的趴到周攸寧肩膀上:「不打了。」
周攸寧摸摸她的頭:「嗯,不打了。」
老爺子不依不饒:「這怎麼行,我這火氣才剛起來,怎麼能說不打就不打呢。」
洛萸的手還搭在周攸寧肩膀上,腰被他摟著,回過頭來看老爺子,委委屈屈:「您一點也不愛幼。」
老爺子笑道:「牌桌上怎麼能分老幼呢,我們都是牌友。」
洛萸再次委屈的趴回周攸寧肩膀上。
她不想打,周攸寧也不可能讓人勉強她。
老爺子這邊的空缺他來填補。
洛萸終於得以逃脫,回到客廳,看了會電視。
大概半個多小時,老爺子長籲短嘆的從裡面出來。
散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