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沒有睡多長時間,被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是林宏志來的電話,要我們幾個馬上到市局開會。他的語氣極其嚴肅跟不耐煩,搞得老子莫明其妙。他求我們幫忙,最後整得跟我們欠他的一樣。
我睡眼惺忪地爬起來穿上衣服,然後拍了拍陸潔妤的屁股讓她也起來了。
出了門兒走到許茗香的門口敲了敲門喊了聲“起床”後,下樓去弄了點簡單的早餐。
等我們到局裡會議室的時候,其他人早已經在裡面了。林宏志站在前面板著臉,一語不發。華夏坐在一邊的位子上,他是一大早就跟著他舅舅出發了。他大氣不喘,跟沒做錯事又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低著頭。
其餘幾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拉長個臉,錘頭喪氣的樣子跟死了爹媽似的。李欣的眼睛還是腫的,應該是哭成這樣的。另幾個男人眼角的眼屎都還沒擦乾淨。我想他們昨天晚上應該在連夜突審,沒睡覺吧!
我走過去,按住華夏的肩膀,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陸潔妤,許茗香依次坐下。華夏抬起頭來看著我無奈地笑了一下後,又變成了張死人臉。
我正想對他說點什麼。“嘣”地一聲,觸不及防的情況下,把我嚇得脖子一縮。
原來是林宏志那個老傢伙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桌子。他這是吃錯藥了吧?
也不知道他這火是衝誰來的,手一環指,怒氣沖天地吼道:“就你們幾個,警隊中的精英,還有專家。你們也配?抓一個女嫌犯,開了七八槍,搞得一個小區烏煙瘴氣,死者從兩人變成了六人,還有一名是自己的同志。你們讓我怎麼向上面交待,怎麼向群眾交待?”
我完全搞不懂他林宏志需要交待什麼,跟誰交待?交人的事由我們來完成,審案子就是警察的事情了,大清早的跑來又不是為了挨他的罵,我他媽有病啊?交待?城管打小販的時候跟人交待過嗎?強拆別人家的房子的時候有跟人交待過嗎?
我瞌睡都沒睡醒跟你在這兒耗著,圖個什麼?我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林叔,你是我長輩,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從案發到昨天晚上為止不超過七十二小時,我們就把人抓了。當中的過程我就不跟你說了,你就想想你自己有沒有問過你手底下這幾個人,這幾天加一起睡了幾個小時?你以為很容易嗎?還有就是從一開始你就知道這案子不簡單,你有提醒過你的手下嗎?你有提醒過他們犯案的可能不是人嗎?如果真像他們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的話,您找我們幾個來幹嘛?還有什麼專家,我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什麼專家,是您非要安在我們頭上的,跟我們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我越說越上火,已經有些收拾不住的勢頭,陸潔妤把我扯回了位子上,長這麼大還沒這麼著急上火過。先不說他林宏志不是我老闆,就算他是,以我的性格早就炒了他了。還用在這裡看他臉色,說笑嘛!剛起床就發脾氣,那該去補維c,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不好使。
林宏志也許被我一連串的問題給頂得有些掛住,又或者是覺得自己的態度真的有些過份。他揹著手轉過身上去,用他的背影對面在坐的各位。
我拿出一包煙,拆開後點上一根,然後把剩下的往桌上一丟。誰要抽自己拿。
過了一會兒,林宏志轉了過來,臉已經沒開始那麼臭。不過還是會間隙性抽搐一下嘴角,這一小動作被我清楚地看在眼裡。我知道他心裡還是窩著一把火,不想表情出來罷了。
只聽他語態平緩,情緒有些失落地說道:“小賴啊,叔叔開始的話有些重了,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林宏志一個老領導了,能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反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剛要接話,林宏志一抬手阻止我後,繼續說道:“今天早上六點過,英國駐重慶總領事館成都辦公室負責人跟嫌犯的律師找到了省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