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家中的衣服都搬到了陸潔妤這邊,本想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每個月還能收點房租,可想想,萬一老頭老太太要來成都玩的話不就沒住的地方了嗎?我總不可能把他們帶到潔妤這裡來吧?
我收拾好之好去到林宏志家外,發現華夏那小子正蹲在階梯上看著遠處一空姐打扮的女人流口水。
他知道我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女人痴傻地對我說道:“賴子,你說現在這空姐怎麼越長越高了啊?”
我順口說道:“飛機越來越大,空姐肯定越來越高嘛!”
華夏擦了擦口水,白了我一眼,罵道:“傻*逼!”
他走到我面前,拿手捏著我的下巴。左翻右翻了兩下之後,說道:“你龜兒子現在好邋遢,鬍子也不刮,眼屎都洗不乾淨。你咋了?我妹一走,你魂也攆腳去了啊?”
我拍開他的手,說道:“老子這叫痴情守候,你以為都跟你這種馬似的,怎麼的?你家李欣最近忙得沒空侍寢,你狗日的又想出來興風作浪了?”
華夏無恥地笑道:“說那麼難聽幹啥。我這叫調劑生活,我一個大男人不可能天天跟在她一個婆娘家的屁股後邊打轉吧?話又說回來,人與人之間本來就該保持適當的新鮮感,就算跟志玲姐待一起太久。開小差時也會想想羅玉鳳啊。”
我心想,這傢伙嘴裡說著鳳姐,那眼睛就一直盯著人家空姐看,我提醒道:“你反正悠著點。李欣那小婆娘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要知道你偷猩,弄死你倒省事了。不要被整得生不如死,到時候沒人幫得了你。”
華夏“嘿嘿”一笑說道:“我不就是瞄了兩眼美腿,沒你說的這麼嚴重,走吧,哥哥我已經訂了座,今晚玩個痛快。”
華夏心裡想什麼,我不清楚,反正他要是犯了什麼原則性錯誤肯定會把責任往我身上推,這些年我都習慣了,大小事都得給他兜著,不管幹會壞事都要拉著我一起。我感覺得自己就像保險套一樣,隨時都給華夏備著。
華夏終於買了輛新車,為這事跟李欣吵了好幾架。李欣的意思是要買就買輛實用的,華夏不同意,背地裡告訴我,他又沒跟李欣結婚,買什麼實用的?結果還是偷偷地買了輛雙人座的跑車,他說這樣才能配得上他鑽石王老五的身份。李欣知道後大發雷霆,說什麼華夏根本就不愛她,也不尊重她。在那之後,加上最近局裡確實太忙就沒怎麼跟華夏聯絡,看這情形,是在跟華夏冷戰啊。
李欣從事的工作原則性太強,在這件事情上明顯有些上綱上線,表現也太過激烈,華夏平時雖然嬉嬉哈哈,那是你沒惹到他,如果他的脾氣真上來了,連我也沒辦法收拾得住。他是順毛狗,需要順著抹才行。李欣把華夏這麼涼扮著,無疑是給華夏出去鬼混找了個合理的理由,這個理由雖然無法說服眾人,可是不重要,只要他能說服自己就行了。
不得不說下華總這輛車,確實夠騷包,車身大體呈綠色,看起來跟只綠毛龜一樣,一路上車頂大開,音響聲開得老大,引得行人車輛紛紛側目,我耳鳴得厲害,讓華夏把聲關小一些,他全當沒聽見。車子手續的亂七八糟費用加一起不到一百萬,華夏拿去改了改,我也沒看出哪兒不同,就花了二十幾萬。還好華夏雖花錢厲害,但掙的錢也不少。不然按照他這種敗家玩法,再大的家業也受不了。
我們在大馬路上成為眾人的焦點,這不是件什麼光彩的事情。我拿手撐著頭,有意無意地擋著自己的臉,一直開到了目的地,停車熄火後,我才敢以真面目示人。
華夏白了我一眼,說道:“土賊,坐老子的車很丟你臉?不曉得好多人想上我的車,老子都沒給他們機會。”
我沒搭腔,向餐廳裡走去。華夏今天訂的地在鷺島路上的大蓉和卓錦酒樓,說是環境不錯,裡面的豆腐是一絕,值得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