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晰起來時,君曉陌終於看清了這幾個人的樣子——何彰以及那幾位旭陽宗長老圍繞在一個陌生人的身邊,而那名叫不出名字的陌生人正站在旭陽宗的陣法圖面前唸唸有詞。
這個就是他們請回來的陣術師吧,也不知道實力怎麼樣,君曉陌饒有興致地想道。
自從在試煉之地裡被困了三百多年以後,君曉陌也愛上了那種挑戰的感覺。其實,她也很好奇自己現在的陣術水平到底到達了什麼地步。
因此,在最初的焦慮過去以後,君曉陌反倒有點躍躍欲試了起來。
君曉陌用神識仔細觀察了一下陳泰光插在陣法圖中心的那支銳利的法器,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君曉陌在試煉之地裡曾經得到過一本各類陣法類法器的詳細介紹合集,她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才把那本東西給背下來,然後,把這本陣法法器介紹集放回到了它原來所在的地方。
這本陣法法器介紹集是師祖留下來,交給以後的徒子徒孫的,君曉陌沒有權利獨吞。
很快,君曉陌就從記憶裡搜尋出了這個法器的介紹,原來,這個法器是專門用來檢測陣法中心與陣法圖到底吻不吻合的。陣術師往法器中央輸入自己的靈氣,如果靈氣在陣法圖上的執行受阻,就證明陣法被人動過手腳,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陣法了。
君曉陌摸了摸下巴,暗地裡勾了勾唇角。
如果這個陣法師想要依靠區區這麼一個法器就查探出她所動過的手腳,那也太小看她君曉陌了。
這樣想著,君曉陌睜開了眼睛,用硃紅在面前的陣法圖上再添了幾筆,然後加大了靈力的輸出。
旭陽宗外圍的小樹林裡,陳泰光閉著雙眼,眉頭越蹙越緊。
看著陳泰光的表情,何彰與旭陽宗的其他長老一顆心就這樣高高地提了起來,想著難不成這次的事情很難辦?
沒辦法,他們對陣法都一竅不通,所以,也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在陳泰光的身上了。
陳泰光碟機動著靈力,讓靈力在陣法圖上轉了整整三圈,最後,一陣發力,靈力在陣法圖上炸裂了開來,整個陣法中心都顫了顫。
何彰被陣法的這種巨大威力給震懾得瞳眸一縮,隨即,眼神變得無比地幽深了起來——如果這種力量能夠為自己所用的話……
陳泰光睜開了雙眼,蹙著眉毛搖頭嘆氣,也打斷了何彰的思索。
“怎麼樣,我們宗門的護宗陣法有沒有被別人動過手腳?”何彰連忙走上前去問道。
陳泰光瞥了心急如焚的何彰一眼,心裡偷偷地打了個轉——
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發現這個陣法有什麼問題,至少,他用法器沒有察覺到陣法的異樣。不過,既然旭陽宗的這幾個老頭子找上了他,證明這個陣法肯定有不尋常的地方,如果他直接說沒查出問題來,豈不是證明他很沒水平?
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他現在就說這個陣法沒問題的話,後續還怎麼訛得了旭陽宗這些人的錢?
陳氏的陣法雖然在修真界一直算是挺有名氣,但到了陳泰光的這一代,由於家裡就只剩下他一棵獨苗,父母過於寵溺,以至於把他養成了一個懶洋洋的性子,學習陣法的時候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把祖上的那些陣法知識學了個七零八落,根本只有半桶水的實力。
說實話,如果不是祖上傳了一些非常好用的法器給他的話,說不定他在修真界的陣法師裡,連中等偏下的位置都排不上,而當有人請他去擺陣的時候,他也是連蒙帶騙,仗著對方對陣法一竅不通,故意說自己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汗水才能解決這件事,以得到對方更多的報酬。
這次在旭陽宗也不例外,他想要在這個中級門派裡狠狠地賺上一筆再走。
於是,陳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