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現在雖然想到了,那個念頭卻是無法打消。若是眉畔自己能應對,她也放心了。
眉畔雖然嘴上說不擔心,但心中卻對周映月的變化暗暗留心。上一世她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團亂麻,所以也沒有注意過她是否曾在此時離開京城。但只看後來周映月好好的,這次出行應該不會有危險。
但周映月一向理智冷靜,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其中必有原因。
又過了兩日,周映月自己沒有登門,卻派人送了一封信箋,說她已經啟程離京,未免離別傷懷,就不來道別了。又說希望過幾個月自己回來時,眉畔已經結交了新朋友。
眉畔才看完信箋,行雲就一臉古怪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這是什麼表情?”眉畔道,“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行雲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今兒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大家都約好了一起給姑娘寫信。”
眉畔聽見她這句話,已經多少猜到了一點,伸手將信接過來,一邊拆一邊問,“是福王府那邊送來的?”
“是。”行雲不情不願的道。
眉畔不理她,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這封信是元子青寫的,除了必要的問候和寒暄之外,主要內容是說有事情請她幫忙,約她出去見面,地點是一間茶樓。
元子青信中並沒有急切的意思,眉畔也不知道所謂請自己幫忙究竟是藉口還是真的。但能收到元子青的信,仍舊令她很意外。畢竟他的性子謹慎自守,寫信這種“授人以柄”的事幾乎不會做。
事實證明,元子青也的確是因為有事,才會如此。因為眉畔到了約定好的茶樓之後,看見的不僅有元子青,還有元子舫。
所以她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找自己的人是元子舫了,至於原因——
“三姑娘,映月去了哪裡,你可知道?”元子舫幾乎是一看見她,便立刻急切的開口問道。
“映月?”眉畔抬眼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經肯定了那個讓周映月改變主意的人便是他了。也是,周映月向來是智珠在握的模樣,除了感情,還有什麼事能讓她失了分寸呢?
“我知道她給你送了信。”被她這麼一看,元子舫也清醒過來,微微收斂面上的表情,道。
眉畔皺眉,“這不是君子所為吧?”
“你只需告訴我,她去了哪裡就行了。”元子舫有些煩躁。他從眉畔的態度裡分明猜到,眉畔的確知道周映月去了哪裡。連剛剛才認識的人都比自己更加親近,讓他不能不急躁。
眉畔還沒開口,元子青已經輕輕叫了一聲,“子舫。”
元子舫轉過頭看他,再轉回來時,對著眉畔的態度就好多了,“抱歉,三姑娘,我方才是太著急了。你一定知道映月去了哪裡,對不對?”
眉畔情不自禁的看了元子青一眼,對他的維護十分受用。有人撐腰的感覺就是好。不過這並不能改變她對元子舫的態度,“我知道,但我不會告訴你。——其實告訴你也沒有用。”
她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眉畔自然是站在周映月這一邊的。元子舫名聲在外,就算她才回京,也聽說了不知多少。
不過到底是元子青的弟弟,不看僧面看佛面,眉畔想了想,又道,“二公子,論理這話我不該說,但只看你的態度,就知道一定是你做錯了事,惹得映月不快。她不想理你,我也不能幫著你。其實即便你現在追上去,她在氣頭上,一樣不會理會你。況且做錯了事,就要去承擔責任,而不是隻想著道歉。”
元子舫抿著唇瞪她。當真是風水輪流轉,不久之前他還以元子青弟弟的身份為難眉畔,沒想到報應來得這樣快。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道,“好,我不去找她。但你告訴我,她究竟去了哪裡,我也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