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深夜召來是想再剛他的肉?
「靠近些。」贏政又是粗暴一喝。
曲奴兒受了驚嚇,哪敢遲疑,快速踏前一步。
「再近!」怒容更熾。
大王從不讓人近身一丈之內,要他靠近,是想親自取他的命嗎?曲奴兒更驚,但料是如此,也不敢抗令,舉步又向前,這會離大王只有一步之遙,大王若想動手,當不費吹灰之力。
他白著臉準備受死,卻見王上瞇起黑眸,深深的打量起他來。
他不安極了,不由自主的舉步就想退開,卻倏地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攫住,愕然緊張的想抽回,大王卻緊捏住他的手腕,用力將他往自己身上扯,力道之大,讓他撲跪至大王張開的雙腿間,臉龐撞進寬厚的胸膛裡,他驚慌的仰頭。「大王?!」
「誰要你退開的,你竟敢違逆寡人的命令!」贏政滿腔怒意,沒有注意到此刻兩人相貼的姿勢有多麼曖昧不妥。
「奴才只是……害怕……所以……」隱隱瞧見他額上泛出紫光,曲奴兒不敢再多言激怒,本能的又想垂首避開主上目光,但頭才動,下顎就被人緊緊箝住。
「誰允你避開寡人的!」
曲奴兒被迫又得重新直視他,「……大王息怒。」
他極為懊惱在殿上踩錯的那一腳,讓大王徹底注意到他,他不喜歡這樣,只希望大王跟從前一樣,習慣他的存在,又忽視他的存在,繼續相安無事度過下一個十年。
「哼,你也知道自己惹怒了寡人!」贏政沒有放開箝制的手,相反地,更微愕於指間那滑嫩如奶的肌膚觸感。這閱人細緻得不象話……
「奴才該死,大王召奴才來是想取奴才的狗命嗎?」曲奴兒聲音輕顫,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就問明瞭。
「哼,你以為寡人後悔了,又要你的小命?」
「不是嗎?奴才以為……」
「住口,寡人沒要你的命!」他不耐煩的一聲低喝。
曲奴兒立即感到一陣窒息。「那大王召奴才來是?」大王不殺他,他不禁鬆口氣,卻也不敢高興得太早,因為大王此刻的怒顏不容忽視。
贏政只是注視著他,目光不曾稍瞬,曲奴兒心絃一扯,凝定不敢動,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教人喘不過氣的窒悶戚。
「大王,奴才可以先起身嗎?」最後,他紅著臉說。這副堅硬的體魄跟自己是多麼的截然不同啊……
瞧著他排紅的臉龐,紅潑濫地更顯清艷,贏政額際青筋鼓動,血脈倏地加速。
這奴才竟能誘惑他刊不可思議,更不可原諒!當下扼住他下顎的手益發收緊,緊到眼前人疼痛的變了臉色。
「寡人召你來不為別的……寡人要你!」突地,贏政蠻霸的說。
曲奴兒倒抽一口氣,臉頰一片火辣辣。「大王說笑了。」呼吸不由得急促,慌亂不已。
「寡人從不說笑!」視線膠凝在他身上,既兇且惡,還有著燃燒不止的情慾。
曲奴兒大為心驚。「大王,奴……奴才是閹人啊!」
「閹人又如何?別跟寡人說那套德行禮法、男女依歸,那是對低賤百姓們的約束,寡人是天上真人,即便看上了男人,就是看上了,這是寡人對你的恩典。」凌厲的眼神,幾近天性般的掠奪任何他想要的。
「啊?!」怎麼也沒想到大王會看上閻人,他臉色慘白,幾乎昏厥。
「寡人要你今晚陪侍。」扯開嘴角,贏政露出殘酷至極的笑痕。
「大……大王,奴才可以立即為您安排其它夫人或美人侍寢,請大王放過奴才。」他抖聲求去。
「大膽,你敢拒絕寡人?!」贏政一怒,將他更攫上前,曲奴兒被迫整個身子與他貼密,兩人胸貼著胸,彼此心跳的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