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無極改造者都快把咱倆弄死了,你都不拿武器出來反擊。”李正緩緩說道:“後來你跟我解釋,說你是軍醫,手裡該拿的是手術刀,而不是槍支。說實話,不管是軍醫還是什麼,只要有部隊背景,都應該有專業的軍事素養,絕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吧?”
肖思源聞言一愣,臉色沉了下去:“為什麼突然想到這件事了?”
“就是突然想起來,好奇,問問。”李正聳了聳肩:“你要是不願意說,我以後不問了。”
肖思源沉默許久,長嘆一口氣,神色蕭然:“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只不過說起來這件事不太光彩。”
李正看了眼身邊圍攏的幾人:“既然不光彩,咱們私下聊。”
“也行。”肖思源點點頭,跟李正走到遠處,席地而坐:“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邊防哨站的軍醫吧?”
李正道:“嗯,記憶猶新。”
“矩陣遊戲剛開始那幾天,我之所以不肯拿著武器……”肖思源不知想到什麼,表情變得哀傷起來:“我之所以不肯拿出武器,其實是因為我射殺過一名戰士!”
“怎麼會!?”李正心中一震,以他對肖思源的瞭解,他怎麼可能把槍口指向自己人?
“是啊……怎麼會呢?”肖思源苦笑著低頭看自己雙手,似乎又想起了記憶中那天發生的事情,雙手無法抑制地顫抖著:“在戰術上,有一個詞叫‘圍點打援’,放到小規模戰場上,這種戰術往往能起到奇效。”
“我當初跟你提過一個骨折的小戰士,你應該還記著。”
肖思源緩緩講述起自己的曾經:“我記得那天剛好前往那個哨所,遇見他到哨所探望以前的戰友,見了我,他很開心,過來擁抱了我一下。
他手臂骨折過,雖然被我治好了,也留下了後遺症,不太能用上力氣,所以抱我的時候給莪的感覺很虛弱。”
“那天,哨所裡大家都很開心,連長破例給所有人多加了一個硬菜,土豆燒五花肉!”
“就在吃飯的時候,站崗的戰士回來報告,隔壁國聚集了不少人出現在邊境線附近,試圖越境。”
“我們聽到這話,哪裡還顧得上吃飯?拿上武器裝備就趕往現場。”
“可到了那裡,你知道我們看見了什麼嗎?”
“本來站崗的是兩個人,有一個回來報告,留下一個看著越境者,等我們到了之後,他已經倒在血泊裡,疼得直抽抽!”
“當時我們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因為受傷的戰士是被狙擊手打殘的,對方完全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之所以留下他,就是知道我們不可能放下他不管,一定會想辦法救他!”
“可是暗中不知道藏了多少狙擊手,我們怎麼救?”
“祁連長當時一雙眼睛都紅了,鐵一樣的漢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我跟他在同一個掩護體後面,他把哭聲咽在喉嚨裡,跟被人踩了一腳的野狗一樣,嗚咽著。”
“因為他知道,那個戰士不能救,否則肯定會造成更多的傷亡。但……”
“那可是朝夕相處的戰友啊!怎麼能不救啊!?”
“就在我們想對策的時候,那個受傷退役的小戰士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連作戰服都沒穿,一個人衝了出去,抓住受傷的戰士就往回拖。”
“他手臂沒力氣啊!”
“他連抱我的力氣都沒有啊!”
“他硬生生拽著那個戰友往後退了十多米啊!”
“敵人的狙擊手開槍把他的身體打出好幾個對穿的窟窿,那血跟開閘放水一樣嘩嘩地流,直到倒下那一刻,他都沒鬆手啊!”
肖思源說到這裡,虎目含淚,聲音哽咽:“那個一開始被打傷的戰士沒能進掩體,但是剛好能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