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絕代風華,她。。。她是寒月!突然,場景到了她為自己與兄長決裂那日。“大哥!”藍色披風,繡著蘭花的布衣少女聲若巨山堅定,道:“你既不能容他,也罷,今日擊掌斷恩義,從此不為蘭家人!”言罷,出手迅疾,‘啪,啪,啪’三擊掌,決絕爽利,無半絲猶豫。
不要!欲大聲阻止她,卻無音可喊,寒月你會後悔的,我…我終究負了你。
“冥義。”夢幻中她卻開口,如那日一般道,“我是永不言悔的。”年輕的自己感動著,卻戲問道:“這麼肯定?若我有日相負,寒月你也不悔麼?”
“自也不悔!”“寒月,你放心,周冥義此生絕不負你,若真有那日,願死你手以謝!”信誓旦旦,終成泡影。
“我不會殺你的,冥義。”她再度啟唇,“今日你我之情,非你一人得成,它日若變,亦非你一人之責,所以我不殺你。”虛幻還是真實?為何自己分不清了呢?別,別說下去,別說那句一語成讖之言!
“只是,你若負我,我便會離去,你就此再難尋至,永不得再見我一面。”
......“寒月!”伸出手欲抓住將離之人,周親王大呼著驚醒過來,與夢中極是相似的容顏近在眼前,如玉素手握於自己掌心,可看清了她卻是少年裝束,“雁兒?”“父王。”燕昔,或說是棲雁郡主輕喚道,溫婉淺笑,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自己被握住的手。
緩緩起身,周親王撫額,欲使自己更清醒些,“雁兒,你何時回來的?”
“剛到。”棲雁瞥眼殿門窗外,滿滿擺放著的各種蘭花盆栽,眉微皺,轉瞬又展開,恭敬道:“父王近來是否安泰?”周親王注視著自己唯一的女兒,細想起來自關外回來後,她就從未落淚過,不變的溫雅悠笑,恭敬有禮的言辭,似近又遠……她…可是怨著自己?但當年她不是說不怪自個兒的嗎?
“呵,爹,啊,不是,從今要叫父王了呢。我不怪你,真的,我明白的,你…是將軍,是百姓的英雄…所以我不怪你……”那話確是真心,所以她並不怨恨自己是麼?可……“聽聞父王易倦嗜睡,可多食些蔬果,以護肝,補腎氣。”棲雁淡淡道,卻發現對方心不在焉,“父王?”“嗯,雁兒你……”對上女兒挑眉,略帶疑問的神色,周親王話到嘴邊,卻又咽下,“沒事,過幾日便是你…你孃的忌日,準備準備好拜祭她。”“是,那女兒先行告退。”“也好,你剛回來,回房梳理下吧。”棲雁微笑著應和,退出殿外。* * * * * * * * * * * * *“鎢啟國有來使將至?”閱完曦帝遞於他的奏摺,祁洛暄不覺訝異道。天殞定朝後,為安邦將大公主祁佩英嫁與當時的太子,今日的鎢啟國君為妻,締結姻盟,可亦甚少有所來往。聽聞近年那鎢啟國君病勢愈發沉重了,正為皇姐擔憂,鎢啟國卻在此時來使,這……
“暄兒,你亦覺出其中玄妙了吧?”曦帝坐在龍座上,手指扣著御案,“鎢啟國政實一直操控在大王爺鎢啟昊,與九王爺鎢啟韶之手,當年會讓體弱多病的太子鎢啟礬繼位,不過是兩人實力相當無奈制衡罷了。可近年那國君鎢啟礬發病多次,身子骨每況愈下,怕是……此時有人出使,且出使之人還是……這其中大有文章啊!”“父皇說的是,多半不為拉攏,便是別有圖謀。”可父皇您難道半點也不為姐姐擔憂麼?當年你明知鎢啟國之勢,亦曉鎢啟礬多半早亡,卻依舊將皇姐送去和親,她可是你和母后唯一的女兒啊……
為帝者必得如此,方可嗎?“暄兒。”“兒臣在。”“朕決定讓你在邊近福城別宮設宴,迎來使,並邀四親王府繼承者作陪。”
“邀四親王府繼承者作陪?”祁洛暄略有不解,這是為何?“嗯,如此倘若這鎢啟使者有意暗中與四家商討謀劃什麼,你也可早些看出端倪。”曦帝微笑道:“何況你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