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停在一樓,葉芷咬了他手臂一口,他才吃痛的鬆開,冷冷的來了句:“志勳,別讓我討厭你,好麼?”
僵在半空中的手,一點點的放下,葉芷不再看他,心思沉重的走了出去,身後緩緩有電梯/門合上的聲音,他,沒有出來。
經過一樓大廳的時候,不少參加過晚宴的人這個時候也下來了,想著剛才她跟著靳愷諾一起風風光光的出席宴會,可靳愷諾最要感謝的人和讓大家見證的人卻是夏恩熙,這不,看到葉芷的人,不自覺的小聲私語,指指點點。
葉芷沒什麼表情的走過去,把身後這座富麗堂皇如宮殿般的會館丟在塵封的記憶裡。
一個人走在街頭,晚風帶起了深秋蕭瑟的味道,席捲而來的時候,她本能的兩手環住肩膀,夜色如此的漫長,幾乎是才開始,已經彰顯了她的落寞。
從來,她都是一個人,形單隻影。
“葉芷!”
在門口等了好一陣子的靳愷諾側身便見到了人,驀然的拔腿追了過去。
葉芷身形一僵,頭也不回的就跑,腿上的疼,瞬間就洶湧的傳了過來,她跑的一瘸一拐的,身後的腳步聲緊緊的跟了過來,靳愷諾手臂伸出沒攬住她的腰把她帶入懷裡:“還跑,腿不要了是不是?”
他這麼一說,葉芷才想起來,低頭看了眼,腳踝早就腫了,停下來,蹲下身子,伸手碰了碰,撕心裂肺的疼讓她顫抖了一下。
只是,她仍舊倔強的站起來,推開靳愷諾要扶著她的手,吸了吸鼻頭:“你讓我跳我就得跳,把我推給別人我就得跟著別人,你現在又追出來到底是要我跳還是不跳?”
葉芷握緊了拳頭,氣的渾身發抖,靳愷諾眉宇挑了挑,淡淡的搖了搖頭:“你能不能不那麼倔。”
“你不就是想看我笑話嗎?不就是想讓我出糗嗎?明明縱橫的晚宴上,夏恩熙就在,你還給她準好了這麼大的驚喜,那為什麼又逼著我跟你來?剛才跳舞,我說明了我不會的,你非要把我推給別人,你不就是想要看我笑話嗎?剛才我再跳的話就會摔了,不正好合你心意嗎?你為什麼不讓?”
葉芷這刻實在有些撐不住,一眨不眨的盯著靳愷諾的眼睛,晶瑩的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下來了,“我以為,你就算恨我,討厭我,不會再護著我,也不至於要處處針對我,可是,我想錯了,你可以原諒任何人,就是不能原諒我!”
葉芷想起張愛玲的那句話——愛情本來並不複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不是“我愛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嗎?對不起。
可她和靳愷諾之間,是哪三個字可以代替?
葉芷抹開眼角的淚水,揮開他的手獨自往前走,身後的腳步跟了上來,肩頭一暖,黑色的西裝外套罩在她的身上,溫暖了全身。
只是稍微的這麼駐足了一會兒,葉芷仍舊沒有回頭,徑直往前走,靳愷諾追上前,胸口的氣息堵著堵著,悶的沒了傲氣,他攫住她的手腕:“葉芷,我沒想著看你笑話。”
葉芷閉了閉眼,嗓音帶著微顫,她不著痕跡的把手臂抽回來,目光空洞的看向夜空上幾顆閃亮的星子:“靳愷諾,你跟我的世界從來不一樣,從我跟你相識的那天我就知道了,可是你對我好,你願意護我周全,那麼我就逼著自己融入你的圈子,你的生活,我只想找個港灣安安靜靜的生活,你說你沒想看我的笑話,可是你現在做的豈止是看了我一次的笑話,你用不著這樣的,若是你恨我,你覺得我礙你的眼睛,我可以不出現在你面前,甚至這座生我養我的城市我都可以放棄的。”
不自覺的想起她生活了20多年的小巷子,在裡頭,什麼樣的骯髒和現實她沒有經歷過?甚至她還差點被姜百榮給賣掉還債,可如今的她情願不曾回到這裡,若是沒有出來,也許她還是那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