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的母親是嗎?”
顧長夜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不解。
沈憐看向他的眼睛,眼底滿是憤恨,“你喜歡我的母親,是不是?”
看著沈憐的模樣,顧長夜卻一陣失笑。
原來,所有人都認為他喜歡阮靈。
細細想來,又有哪個男子會一直惦念著一個死去的女子,不忍她受半點侮辱和委屈,連她的孩子都要護在自己的眼底。
“憐兒。”顧長夜看著沈憐輕聲說道:“你的母親於我來說是這世間至親之人”
顧長夜略微停頓,“但不是男女之情。”
“她與你的父親是天作之合,他們之間的感情才被稱作情愛。”
沈憐搖頭,“那你為何?為何要拒絕我?”
“我不喜歡你的母親,也不喜歡你。”
聽他這麼說,沈憐激動地質問他,“那你喜歡的是何人?!”
顧長夜的身體一頓。
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回答:“我不曾喜歡任何一個人。”
冷情涼薄。
沈憐看著他腦海中閃過這四個字。
雖然難過,可若真是這樣她也能接受。
“既然沒有喜歡的人,那把我留在身旁不好嗎?我不求的你喜歡,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歡喜。”
顧長夜的臉色漸漸沉下去,“不可能,我答應過你母親照顧好你,自然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我不委屈!”
“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顧長夜的聲音壓住沈憐的激動,身上的寒氣漸漸壓制不住。
即便是沈憐,她的糾纏也漸漸讓顧長夜感到不耐煩起來。
沈憐忽然想到什麼,失神的搖起頭來,“所以,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你要娶慕家的女兒了嗎?”
顧長夜皺緊眉頭,沒想到沈憐竟然已經知道此事。
不過這件事早晚她會知道。
顧長夜轉身,冷冷地說道:“是。”然後變向前走去。
風吹過他的衣襬,一身的冷漠,帶著尖刺極其傷人。
顧長夜沉著臉,從東面拐彎一路走到上午和花枝走過的西側。
他一眼便看見,花枝蹲坐在上午他們呆的位置,用樹枝在地上挑著什麼。
顧長夜的眸色又往下一沉。
他有兩樁心願。
一是希望沈憐一世幸福,二是希望溫雲歌償還代價。
可這代價溫雲歌只償還了一半。
花枝還不夠痛苦,遠遠不及他看到失去頭顱的阮靈時的痛苦。
感覺到身旁落下的影子,花枝抬起頭看向高大顧長夜。
他的影子將小小的她整個包裹住。
天氣很好嗎,眼光很明媚,連帶著花枝也放鬆下來。
她看著顧長夜露出一抹天真爛漫的笑,接著上午時的那個賭約說道:“王爺,今日肯定會下雨的,你看螞蟻也在搬家呢。”
顧長夜沉默不語。
感覺到顧長夜的異常,花枝怔楞的花枝站起身,“王爺,您怎麼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沈憐忽然衝過來,猛地將她推開。
花枝被猝不及防的推倒,直接狠狠地摔在地上,半側的身子一陣劇痛。
她忍著劇痛,不知所措地抬起頭,正好迎上顧長夜冷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