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讓我休息?”花枝怔怔地問道。
長柳看著她點頭。
過去無論她是病了,還是受傷了,顧長夜都會讓她照常侍奉的啊?
花枝皺起眉頭,臉上露出疑惑地神情。
“你這次為了證明王爺的清白,出了那麼大力,王爺自然是要讓你好好休息的。”長柳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
“是,是這樣嗎?”花枝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長柳輕輕一笑,端著碗準備轉身,“當然,我還要忙,你就歇著吧。”
花枝便有些傻愣地看著長柳走出屋子。
所以,顧長夜也覺得她這次是有用的嗎?
想著,花枝唇畔漾起一抹笑容。
除了這個,她也想不到旁的理由了,畢竟顧長夜平日裡並不關心她這些事。
花枝的心情忽然大好,側身躺會床榻上。
終於,她也能幫到他了。
花枝緊緊的抱住被子,歡喜的把自己裹進被子裡
窗外陣陣鳥叫聲,吵得屋內翻看卷宗的秦將軍更加頭疼。
他眉頭皺緊,一臉痛苦的模樣,和書桌前一臉淡漠翻著賬簿的顧長夜,形成鮮明的對比。
最後,秦將軍實在受不了,將賬簿往身旁的小桌子上一拍,本來一副鐵漢的模樣,倒是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
“王爺,我就只會舞刀弄劍,王爺這讓我看這些賬簿,著實有些為難”
最後一個我字還沒有吐出來,便被顧長夜冷漠的視線,嚇得吞嚥回去。
不過顧長夜也只是冷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淡淡地問道:“不是秦將軍自己要過來幫本王的?”
秦將軍一陣語噎。
的確是他自己主動請纓過來,想助顧長夜一步之力,懲治司禮司那些貪官的。
可他想幫的忙,是出力帶著人上門抓那些貪官,可不想這般動腦子查算司禮司近五年的卷宗。
李叢看著秦將軍憋屈,又不敢言的表情,一陣忍笑。
“要像抓人,便要把這些卷宗都理清。”說完,顧長夜將手中查算完的卷宗放到一旁,又重新拿起一本。
秦將軍有些擔憂的說道:“這麼多的卷宗,等我們查完,那幫老東西不會找個什麼法子脫身吧?”
李叢在一旁接話:“秦將軍放心,您查的那些涉事大臣,王爺已經派人駐守在他們的宅邸,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在王爺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的。”
秦將軍連忙豎起拇指:“王爺,厲害!”
顧長夜不作理會。
從一開始,他就沒盼著秦將軍能幫上什麼忙,在天牢的那幾日,也是他已經把外面的事情都打點好了,才放手讓秦將軍去做的。
秦將軍是帶兵打仗的好料,可為人太直,鉤心鬥角還有算賬的事,都做不來。
“誒?那個阿奴呢?怎麼沒看到那個小丫頭?”秦將軍看著李叢問道。
聽到秦將軍問起阿奴,顧長夜翻閱卷宗的手微微一頓。
李叢笑著說道:“阿奴昨日淋雨,結果惹了風寒,正病著呢,今日便讓她休息了。”
“病了啊!”秦將軍拖著長調子,然後略有些感嘆的說道:“那個小丫頭,真的是厲害,雖然我對於這種半蒙半騙的手段有些不齒,但一個小丫頭,能想出這種法子,還是值得一誇的。”
顧長夜漆黑的眸子微動,眼底隱隱有些不悅,幽幽的說道:“半蒙半騙也是一種法子,若本王光等著秦將軍想法子,怕是昨日身首就要分家了。”
秦將軍一愣。
他能感覺到顧長夜語氣裡的不悅,但又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話說錯惹到他了。
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