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發現了?這怎麼可能?!”
藥格羅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阿史那雲微微搖頭笑道:“別看她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膽子大得很,敢一個人混進官妓的隊伍,偷偷進入柔麗,又敢獨自闖進重重防衛的摘星殿撇撇嘴,就說明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藥格羅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我雖然沒能接近她,但是從王府裡其他下人那裡打聽到一些事情,那個阿奴,是恭親王七年前從一個叫鬼市的地方買回來的奴隸,阿奴是恭親王賜給她的名字,據說以前長得很醜,後來打扮打扮恭親王見她有幾分姿色,便將她收做通房。”
阿史那雲沉默的聽他說完,開口問道:“我想知道她再過去一點的事情。”
“這”藥格羅有些犯難的撓撓頭,“那個小丫頭也是夠神秘的,除此之外便再查不出任何事情了,不過我倒是知道查到了別人的事情。”
“什麼?”
“那日在摘星殿中彈琵琶的樂者,名叫沈憐,聽聞是阮姑娘和沈公子的遺孤,沈家出事之後,恭親王便將沈憐接到王府照顧了。”
隨著藥格羅的話音,阿史那雲的眉心緊緊蹙起,“所以她不是那個孩子?”
藥格羅沒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奇怪看著他,“特勤說的是誰?”
阿史那雲沉吟片刻抬起頭看向藥格羅,“你不覺得比起那個沈憐,阿奴的眉眼更像她?”
藥格羅濃重且雜亂的眉毛挑起,片刻後沉聲說道:“天下好看之人都有那麼幾分相像,特勤一定是搞錯了。”
他說完,阿史那雲默聲不知在想什麼。
許久,他才重新開口,“不管如何,繼續查阿奴的事情,順便也看一看這個恭親王是敵是友,若他非善類,我會想辦法將阮靈的孩子帶走的。”
“嗯,包在我身上了,阮姑娘是特勤的恩人,我藥格羅很是敬畏,自是全力以赴完成阮姑娘的遺願。”
花枝正打算去藏寶閣打掃,從前院走過時才發現,除了日日在門口守著的餘大娘外又多了兩個人。
一個身穿錦服的中年男人,而另一個,花枝前兩日剛見過,正是在街上和沈憐發生過爭執的趙茵。
二人跪在王府門口,神情十分凝重。
想到顧長夜那日在書房說的話,花枝便猜到顧長夜應該已經教訓了趙家,這二人才會跑過來求原諒。
只是這樣一來,王府門口前就顯得更加熱鬧了,不是有人走過,就會一番指指點點。
想到外面的流言蜚語還沒有停歇,這王府門口有不明不白的跪著人,豈不是又要平白生出很多是非。
花枝有些擔憂的看著府外。
這時從大門外面走進來兩個小婢女,偷瞄了兩眼跪著的趙家父女,然後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花枝本來對她們在說什麼並不感興趣,可這二人視線一落在她身上,眼神立刻有些心虛的避了開。
就好像談論的事情和她有關一般
花枝疑惑地看著那二人走遠。
“阿奴!”
身後傳來李叢的聲音。
花枝收起思緒,轉頭看著剛從大門外進來的李叢。
“忙什麼呢?”李叢走到她身旁笑著問道。
以前花枝在李叢面前總覺得有些拘束,這是接觸的時間長了,便發現李叢是一個很善良的人,總是能照顧到所有人,對她更是如兄長般的照顧,所以花枝便也不再拘謹。
她笑起來說道:“今日長柳的事情多,我正打算替她去藏寶閣打掃呢。”
“藏寶閣”李叢若有所思的重複著這三個字,然後喃喃道:“藏寶閣裡的物件多,隔個三四日就會積灰。”
說著他看向花枝,“你一個人打掃得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