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的孩子吧?當初是怎麼認出沈憐,決定照顧她的?”
聽到阿史那雲的疑問,顧長夜眸色不善的看向他,“特勤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好奇罷了。”
旁人已經感覺到顧長夜身上冒出的寒氣,忍不住打哆嗦了,可是阿史那雲沒有半點畏怕的意思,反倒臉上掛著一抹挑釁似的笑容。
沈憐已經走到顧長夜身旁,也看出顧長夜的神色不對,於是輕聲問道:“小叔叔,您怎麼了?”
聽到沈憐的聲音,顧長夜收斂了身上的戾氣,微微垂眸輕聲說道:“沒事。”
阿史那雲看向沈憐,笑著和她搭話,“沈小姐,上次洗塵宴上演奏的琵琶,我到今日還記得。”
沈憐當然也記得阿史那雲,於是拿出自己大家閨秀的模樣,微微斂首,“沈憐見過阿史那特使。”
阿史那雲甚是隨意的擺手,說道:“我們赫然人沒有這麼多繁瑣的禮節,我與沈小姐的母親又是故友,你對我也別這麼客氣,就將我也視作朋友吧。”
沈憐在心底暗暗地吃驚一下,沒想到阿史那雲竟然認識阮靈,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驚訝,而是笑著抬起頭問道:“特使竟然認識我的母親?”
“得過她的幫助,欠了她一條命,本想著還來著,可卻晚了一步。”
不過他還可以完成她的遺願。
後面這句話阿史那雲並沒有說出口,據他的觀察,顧長夜應該還不知道兵器圖的事。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因為身份的原因,顧長夜並沒有跟去送葬的隊伍,只能看著送葬的隊伍走上長街,之後他們出城,將香菱的棺槨下葬。
看著隊伍走遠,阿史那雲的視線在周圍轉了轉,然後開口問道:“怎麼沒見到阿奴?”
他的問題一出,沈憐的身體明顯的一僵。
阿史那雲注意到這個細節,有些奇怪的看向她。
沈憐很快便恢復了真定,扯起一抹柔柔的笑意問道:“特使認識阿奴?”
阿史那雲輕點一下頭,“認識,而且她還欠我一個人情。”
隨著阿史那雲的話,顧長夜的眉心再次皺起,說道:“阿史那特勤是打算怎麼讓她還?”
“還沒想好,不過一個小姑娘,我是不會為難她的。”
他語氣中的玩味讓顧長夜心頭的不悅更甚。
顧長夜漆黑的眸子慢慢轉動,最後落在阿史那雲身上,幽幽開口。
“她是我的人,欠的這份人情我自會替她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