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沈憐拿著簪子端詳,花枝連忙從地上爬起,想要將簪子奪回來,“還給我!”
沈憐躲過她的動作,露出冷嘲的表情,“你都這幅樣子了,還這麼寶貝一根簪子?難不成你以為你還能打扮給顧長夜看嗎?”
“給我!!”花枝咬著牙低吼道,雙目佈滿了血絲,此刻神情十分的可怖。
可沈憐並不怕她,蹲下身一把揪住花枝的頭髮,用力的向後一扯,強迫她仰起脖頸,“讓我猜猜,這根簪子是顧長夜送你的吧?花枝啊花枝,若我是溫雲歌我該多麼傷心,多麼失望,我的女兒不但將仇家當恩人,無知的長大,還愛上自己的仇人,半點不想為她報仇”
“估計九泉之下,她也會覺得你很賤吧。”
花枝怒瞪著她,然後突然朝著她的臉用力的唾了一口。
沈憐沒料到她會這樣,愣怔半晌才回過神,連忙用袖子擦臉,十分嫌棄的樣子。
“賤人!看我弄不死你!”
沈憐惱火的掐住花枝的脖頸,雙手不斷地用力。
呼吸被緊緊的扼住,窒息的感覺很快便讓花枝的眼前的變得模糊,她死死的摳著沈憐的手,想要掙脫開,奈何她的身體太虛弱,完全敵不過沈憐。
“我早就應該弄死你的,你要是早些就死了,也不會發生後來那麼多的事情!”沈憐怨恨的說道:“我就算殺了你也是天經地義,你身上可揹著沈家十幾條人命,那都是你欠我的!!”
花枝雖看不清,但還聽得清。
聽見沈憐的話,她不知為何有些想笑。
為何沈家十幾條性命就要由她來揹負?她的手上沒有半點沈家人的血,更沒有想過害沈憐的一家,甚至過去她從沒有見過沈家人。
為何這些仇恨就要由她來承擔?
就在花枝以為自己快要死掉時,沈憐突然鬆了手。
“你現在還不能死,顧長夜身上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開,所以你繼續給我像狗一樣的活著!”
說完,她從懷中掏出匕首,扯著花枝的小臂,就在上面拉開一道很深的口子,然後用瓷瓶將流淌出來的鮮血接住。
那條小臂上面已經有三道傷口,沈憐每次都會重新換一個位置取血,就是為了讓她的手臂上佈滿傷疤。
花枝匍匐在地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因為喉嚨裡疼痛的灼燒感,眼淚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她費力的抬眼,看向居高臨下看著她的沈憐。
“沈憐你以為紙能包的住火嗎?早晚有一日,顧長夜會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還有你做的那些事情!他絕不會原諒你的!”
沈憐放聲大笑,聲音在空蕩的屋子裡迴盪,“我就算死,也會拉著你一起,顧長夜就算不和我在一起,也輪不到你!”
她說完便轉身大步離開。
沈憐並不敢離開王府太長時間,她好不容易擺脫了顧長夜對她的那些疑心,如今不想再次被顧長夜盯上,若是被顧長夜的那幫手下盯上,接下來的行動就會變得格外困難。
她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垂著頭匆匆的從王府後門走了進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她讓子俏將自己出門的衣裳收好,換上寢衣後,也不急著歇下,而是再次拿出匕首。
子俏看著她拿著匕首,在自己細嫩的手臂下比劃了幾下,心咯噔一聲就提了起來。
“小,小姐,您要做什麼?!”
沈憐淡聲道:“估摸著是時候了,也該做些準備了。”
子俏不明白她的意思,剛想要細問,就看見沈憐狠心的在手臂上拉出一道口子。
傷口很短也不深,但還是疼的沈憐呲了下牙,一縷鮮紅滴落下來。
子俏慌張的拿著手帕,急忙按住沈憐的手臂,“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