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琪聽她講著,眼底又變得亮晶晶起來,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所以它們每天夜裡都在看著我嗎?”
花枝點頭,“對,你孤單的時候抬起頭也能看見它們。”
隨著她的話,顧長琪展開笑靨。
可身後的顧長夜卻愣在原地。
花枝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便對顧長琪說道:“小殿下還是快些回去吧,不要讓宮人找的著急了,臣也要回太醫院當值,過幾日臣會再過來,看看它們的病有沒有好些。”
顧長琪用力點頭,然後笑著小跑開。
眼看著馬上就要剩下自己和顧長夜二人,花枝連忙轉身,“恭親王殿下,臣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等”
花枝留下這麼句話,便急匆匆的徑直離開,完全不給顧長夜將話說完的機會。
她這樣有多刻意,顧長夜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顧長夜眸底還殘留著顫抖。
剛剛那句話,分明
他下意識的抬腳想要追上去,可腳尖不小心踢到什麼東西。
顧長夜低下頭,看見一個淡藍色的香囊躺在地上。
他彎身撿起,打量了一番。
香囊上的刺繡並不精緻,看起來主人不怎麼善女紅,上面的香氣很淺淡,若是不貼近根本嗅不到這個味道,只是無形之中安撫著人的心神。
那味道勾挑著顧長夜的神經,無一不提醒著他熟悉的感覺。
微甜的香氣暖著人的肺腑,他將香囊湊至鼻尖,手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入夜。
花枝躺在床榻上緊閉著雙眼,額頭涔涔冒著冷汗,身上的寢衣已經溼透。
片刻後她從噩夢中驚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的噩夢不再是過去的花府,而變成了冷酷殘忍的顧長夜。
一年,整整一年她都沒能從中走出,哪怕她嘴上說著命和命相抵,他們二人之間已經兩清了,可心底的噩夢還在糾纏著她。
花枝下了床榻想要去找自己身上帶的香囊,安定心神後在入睡。
可是摸了半晌也沒摸到香囊。
她突然慌起來,四處翻找。
最後一無所獲。
她失神的坐回到床榻,回想著今日都去了什麼地方,香囊可能會掉在何處。
忽地,一個不好的念頭升起。
那個香囊不會是被顧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