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伸出手,在空中輕撫著那道身影。
花枝的燈火亮了多久,他便看了多久。
後半夜的時候,花枝終於熄燈睡下,顧長夜卻好似還未饜足的輕聲嘆息。
現在哪怕只是看到她的影子,他都覺得心底缺掉的那一塊能被補滿。
看不到她,他也睡不著。
只要一合上眼,要麼是花枝冰冷的屍體,躺在他的面前,要麼是花枝含恨的看著他,冷聲說著和他碧落黃泉永不相見。
他總是從噩夢中驚醒,這一年來的每一夜,他都未曾睡得安穩。
他和衣躺在床榻上,然後摸出那日花枝掉落香囊,放在鼻尖輕嗅,撫慰著自己的傷口。
顧長夜正要合演的時候,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馬蹄聲。
“王爺!有急報!”
聽到帳外的喊聲,顧長夜迅速起身走出去,神情嚴肅的問道:“怎麼回事?”
報信的人連忙承上一封書信,“王爺,是您府上的人送來的急報。”
顧長夜接過信,開啟掃了一眼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江塵子此時也走出營帳,經過顧長夜身旁,視線掃過上面的字,立刻驚叫出聲,“王妃感染了疫病?!”
這聲音極大,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楚,同樣露出震驚的神情。
顧長夜皺眉看向江塵子,眸底的冷意讓江塵子立刻閉上嘴。
一旁的力促二行上前,擔憂的說道:“王爺,王妃的疫病不會和赤嶺村的疫病是一個吧?如果是可就大事不妙了,這疫病流進了都城”
“還不知曉什麼情況,不得胡說。”顧長夜打斷他的話,然後對另一人說道:“備馬,我要回王府一趟,明日赤嶺村的調查正常進行。”
一旁江塵子急忙說道:“疫病之事不可小覷,而且都城乃皇城,若是皇城起了疫病,甚至會威脅到皇上的安危,要我看,不如讓陳醫司隨王爺一同回王府,為王妃檢視病情吧。”
“不如江太醫隨本王一同回去吧。”顧長夜冷聲說道。
江塵子卻倏地一笑,“那王爺的意思,是讓陳醫司進赤嶺村為村民治病嗎?”
顧長夜立刻沉默下來。
他是絕不會讓花枝一人進村子的,更何況他不在這裡,花枝不知會遇到什麼危險,可他也不想讓花枝隨他回王府。
花枝恨極了自己,自然也恨極了沈憐,又怎會願意為她看病。
顧長夜冷眼看向江塵子,心下立刻猜到這應該是江塵子同夏禾做的局。
他正思忖要如何是好的時候,花枝也緩步走出營帳。
“我隨恭親王殿下回去檢視王妃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