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需要他。
片刻後,他輕踢一下馬肚,追上她的馬匹,和她齊頭並進說道:“你不是覺得赤嶺村有古怪嗎?為何又要隨我回王府?”
“王爺覺得是赤嶺村有古怪,還是這個疫病有古怪?”花枝淡漠的反問他。
顧長夜略微沉默後,回道:“疫病。”
花枝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而且就在此時王府裡突然出現疫病,這個時機也太巧了,想知道這其中的古怪,或許去王府查清王妃的疫病要來的更快。”
顧長夜眉心輕蹙,片刻後輕聲問道:“你若不願,不必強迫自己。”
花枝忍不住笑起來,“我為何不願?倒是王爺的不願來的奇怪,放心,我不會無緣無故傷害王妃的。”
聽她說完,顧長夜眉心皺的更緊。
“我未曾與沈憐完婚,婚書上沒有我的名字,天地沒拜,洞房未入”
“王爺和我說這些做什麼?”花枝打斷他的話,聲音裡沒有絲毫波瀾,擺明了對他的事情一點也不在乎。
那些都是他的事情,她為何要在乎?
顧長夜卻還是不肯放棄的說道:“我不想讓你隨我一起回去,也不是怕你傷害沈憐,只是擔心你。”
花枝笑道:“擔心我什麼?王爺清醒些吧,我不是王爺想的那個人。”
“我不說,你怎知我想的是何人?”
顧長夜望著她,抓著韁繩的手不由自主的輕顫起來。
原來被她這樣的不在乎,會讓他如此的難受。
花枝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底那抹不易察覺的慌亂,“我之前聽聞沈小姐的脾氣不怎麼好,如今又見王爺如此三心二意,前一個阿奴,後一個沈小姐,當初還有個已故的慕小姐,如今又圍著我轉,我真不知你們二人成婚後,誰更可憐一些。”
顧長夜倏然拉緊韁繩,停在原地。
花枝只好也停下來,轉頭奇怪的看著他。
顧長夜的眸子遠比這夜色還要深,明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他的眸子卻悲傷的看著她。
“我從來喜歡的就只有一個人。”他開口說道:“只是我們之間有很多的錯,才會走到今日這個地步。”
錯嗎?
花枝對他這話很是認同,淡淡說道:“王爺已經知道是錯了,放過彼此不才是最好的。”
說完,她重新騎馬前行,不再回頭看他一眼。
他又何嘗不知放下或許更好。
既然她要從新來過,他放下了,便等於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他苦笑起來。
“可是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