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遲遲不肯和自己的左手拉鉤,顧長琪歪頭問道:“陳醫司是還不信任我嗎?”
花枝回過神,輕笑一聲,“小殿下誤會了,是臣無法和您的左手拉鉤。”
顧長琪不解,“為什麼?”
花枝又是一陣沉默。
半晌她才緩緩說道:“臣的左手小指曾經受過傷,雖然看起來和常人無異,可其實小指是無法用力的。”
聽她說完,顧長琪流出驚訝的神情,看向她的小指。
他剛想細問這件事,一到身影站到他們身邊,將他們二人罩在其中。
花枝先抬頭看過去,就看見顧長夜那張皺眉緊繃著的臉。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他冷聲問道。
看見他,花枝原本剛放鬆一些的心情又沉淪下去。
她鬆開顧長琪的手站起身,冷漠的說道:“見過恭親王殿下,臣還有要事處理,恕臣先行離開。”
說完也不等顧長夜回應,花枝便要轉身離開。
顧長琪還有想說的話沒說完,本想追上花枝,可一回頭對上顧長夜那張冷的透徹的臉,腳下便畏縮起來,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二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顧長夜緊跟在花枝的身後,花枝走到哪裡他便跟到哪裡。
一路上有不少宮人好奇的看著他們二人。
這般引人矚目,是花枝不想的,如果她同顧長夜過分親近的事傳到夏禾耳中,或許夏禾會在此上面做文章。
花枝皺眉加快腳步,可還是無法甩掉身後的顧長夜,最後只好一拐彎,走到一處無人的假山後面停下,轉身看著身後的顧長夜。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顧長夜沉聲說道:“你的手怎麼回事?怎麼受的傷?”
他還是想要問這件事?
花枝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小指,“與你無關。”
與你無關,又是與你無關。
顧長夜生出惱意,可惱的沒有別的,只有花枝的這一句話。
怎麼會與他無關?她是他愛的人,她受了傷怎麼會與他無關?
“你明知顧長琪是宋婉思的孩子,宋婉思同夏禾是一夥人,你對敵人的孩子都能軟聲細語,笑臉相迎,不帶絲毫仇恨,為何對我就不能稍稍有一點笑意?”顧長夜壓著怒意說道。
花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怎麼覺得他這話有些無理取鬧,“你為什麼要和他比?他是無辜的,我和你不一樣,不會將無辜之人牽連到仇恨之中。”
顧長夜的痛處被她戳到,冷著臉向前一步靠近她,“你問我為什麼要和他比?因為我現在愛你愛到,連一個小孩子的醋都要吃!明知你恨我,我還是放不下你,只有忘掉你才能做到你的事都與我無關,你來告訴我,我要如何忘掉你?”
花枝看著他,冷聲說道:“王爺的愛來的太遲,若是早些對我說這些話,或許我會很感動,可如今再聽我只覺得好笑。”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忘掉一個人並不難,只要再愛上別人,你就能忘掉我了。”
說完,花枝繞過他,想要離開。
可剛走出兩步,便聽到假山另一邊傳來夏禾的聲音。
“那個陳醫司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花枝已經連忙轉身,順帶將身後的顧長夜也推進陰暗中,和他躲進假山一處狹窄的空隙間。
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卻換成了另一個人。
“已經在查了,可是這個陳芰的身份實在古怪,都城內竟沒有一個認識她的人,就連現在所住的房子,都是在成為大醫司之後買下的。”
這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花枝也有些耳熟。
花枝在腦海裡細細搜尋了一會兒,才猛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