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事情,大概只是因為夏禾的事,一時氣不過想找我麻煩。”
花枝一邊揉著因為醉酒而泛痛的眉心,一邊說著,話音剛落下,顧長夜便抬起手附在她的額頭上。
他的手溫熱,剛好能驅散一點她的疼痛。
花枝抬眼看向他,視線落在顧長夜深邃的雙眼上。
顧長夜正蹙著眉心看著她,眸底是掩不住的擔憂,顧長夜從來都不是個會表達的人,眼下這般展露對她擔憂,花枝的心不由得一陣泛甜。
她這才倏地回想起,剛剛在御花園裡發生的一切。
雖然醉的迷糊,但顧長夜和宮女們說的話,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微紅的著臉看向別處,不想被顧長夜察覺她此刻的心事。
可顧長夜自然是察覺到她那一瞬間的反常,可也沒有多問,只是蹙眉想著宋婉思的事情。
不出半柱香的時間,馬車便停在花枝的家門口。
走下馬車後,花枝看見顧長夜也跟著一起走下來,花枝急忙擋在門前,“送到這裡就可以了,我累了,今日要早些歇息。”
說完也不等顧長夜回答,花枝便直接轉身進了院子中,大門緊緊關上,將顧長夜和李叢二人都關在了門外。
李叢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一時間又分不清他們二人到底是解開了心結,還是沒有解開心結,花枝仍然在和顧長夜生著氣?
顧長夜也沒有非要跟著花枝進去的意思,見花枝將門關上後,他便轉身重新上了馬車。
“去見柳順意。”
他淡淡的說道,車伕便架著馬車向前駛去。
李叢坐了半晌,最終於忍耐不住,開口問道:“王爺,您和花枝是”
馬車內的顧長夜正看著兵書,聽到李叢的問話,思緒一時從兵書上移走。
即便花枝說了原諒他,他心底還是有些不安,總是擔憂,她會再次離開。
顧長夜:“李叢,你知道要如何討一個女子的歡心嗎?”
被他突然這樣問,李叢一陣怔楞,半晌才反應過來,這話竟然真的是顧長夜問出來的。
像顧長夜這樣的人,無論是身份,才華還是樣貌,都不需要刻意去討女子歡心,便會有無數女子蜂擁般撲向他。
可如今顧長夜卻在思考,要怎樣做才能討好花枝。
李叢有些不可置信,轉念又覺得這似乎也是理所應當。
“王爺這就有些難住我了。”李叢撓頭對著車內說道:“若是說別的姑娘,討好起來還是挺容易,姑娘家的不就是喜歡那些小玩意,買過去哄哄,她需要什麼就給她什麼,那姑娘自然就開心了,可花枝就”
見他說話吞吐起來,顧長夜有些不悅的命令,“快說。”
李叢這才繼續往下說:“王爺做過的那些事情,只怕這些小恩小惠無法讓花枝忘記那些事吧”
一旁的車伕不由得掉了冷汗,暗想李侍衛還真是敢說。
馬車內的顧長夜,聽到李叢的話後,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可怕。
可偏偏他沒得反駁,即便花枝說了原諒他,可過去的事情怎麼可能說忘掉就忘掉。
被李叢這麼一說後,他扶著額頭垂下頭,心下的不安更加明顯起來。
為防夏禾來救人,柳順意被關押在了另外一個地方,很快馬車便停在一個鬧市的巷子中。
不滿歲月斑駁痕跡的牆壁上,有一個不起眼的小木門,李叢拿出轉身上的鑰匙,上前將門開啟後,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
四周看起來沒有什麼人把守,可其實顧長夜暗中布了幾十名暗衛在暗處看守者這間屋子,以防夏禾的人前來就柳順意。
走進昏暗的屋內,可以看見柳順意衣著襤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