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陷入寂靜。
顧長夜沒再做聲,低頭繼續處理著手頭的公務。
李叢處理好所有摺子,離開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屋內只剩下顧長夜一人。
今夜沒有下雪,但北風在窗外呼嘯聽起來十分像悲鳴。
顧長夜緩緩停下筆尖,想著剛剛李叢說的話。
那一定是因為那人很愛您吧。
顧長夜自嘲的笑了笑。
不知為何,他如今已經感覺不到半分愛或被愛的感覺。
愛或者不愛,對於他來說已經變得很不重要,甚至可以說他已經不想再一次被這種無用的東西困擾。
可沈憐為他付出了那麼多,讓他覺得越發虧欠阮靈。
他終究是沒能照顧好阮靈的女兒,讓她為自己心傷,如今又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幫他解毒。
如果她想要只有那麼一件事,那讓她一人得償所願也未嘗不可
翌日。
顧長夜一早變坐上馬車,前去皇宮。
他多日未上朝,宮中開始對他事情議論紛紛,顧長夜對那些話是有所知曉的。
自公孫匍一事後,他還來不及處理很多事情,便身中劇毒,這讓很多居心不良的人,抓著這微小的裂縫做文章。
不得不說這一次夏禾贏了一局。
他不在,皇上病情加重,宋婉思監政呢個,掌握了執政大權,還剝削了顧長夜的勢力。
不過如今他身體好轉,就絕不會在讓夏禾和宋婉思二人繼續把握朝政了。
顧長夜踏進金鑾殿的一瞬,殿內所有人都寂靜下來,帶著幾分詫異看著顧長夜。
對於別人的視線,顧長夜並未理會,而是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站在對面的夏禾看著笑起來,“恭親王殿下終於來上朝了,殿下再不來,我都要上門去探望了,總有人傳您病重,我都要信以為真了。”
顧長夜的長睫微垂,在眼眶的下方投下一片陰影,大病初癒,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神色看起來有些病懨,可未能給他的樣貌打半分折扣,反倒讓他看起來有些別樣的俊美。
“沒想到夏丞相還會這麼關心本王。”
他冷聲說完,宋婉思便在宮女的攙扶下從珠簾緩緩走出。
她身穿著鳳袍,頭頂著華麗的羽冠,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看起來和二十幾歲的女子沒有差別。
坐好後,眾人行禮,她笑著抬手示意眾人平身,視線才落在顧長夜身上。
“恭親王身體可好些了?哀家聽聞這些時日恭親王病魔纏身,一直不見好轉,心中一直十分擔憂。”
顧長夜面色平常,垂頭拱手道:“勞太后憂心,兒臣的的身體已無大礙。”
宋婉思輕笑,“既然無礙,那哀家便放心了。”
她頓了頓後,聲音的溫度陡然下降,嚴肅地說道:“那現在便來說說慕家小姐的事情,之前恭親王說會給慕大人一個交代,陛下便應允了你,將囚犯交由你處置,可如今囚犯卻逃了,恭親王要如何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