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高聲大喊,便有十幾人跟著附和,剩下不言語的也未必就是支援顧長夜的,更多的是想要靜觀其變。
看著下面反對的人,顧長錦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有什麼不能?!論功績你們哪個能超過恭親王?”
“論功績,確實再無比恭親王更好的人選,可昨日那個叫花枝的女子,詐死欺君,出身低賤,許多人都親耳聽到恭親王說那樣的女子是恭親王妃,若是恭親王成了蜀國之君,難道那樣的女子還要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嗎?!”
帶頭的大臣正義凜然的說著,指著顧長夜一聲高過一聲。
而被人議論著的顧長夜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面色沒有半點波瀾。
顧長錦蹙眉,看著顧長夜不知道他有什麼法子將這件事應付過去。
花枝的事情,顧長錦不是沒有預料,只是他知道以顧長夜的脾氣,讓他另選王妃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有捷徑可以走,可他偏偏要選擇複雜的那一條。
顧長錦有些頭痛的扶住額頭,思忖著要如何對付這幫拿住顧長夜弱處做文章的大臣們。
他正思忖著,突然聽到顧長夜開了口。
“那你們心中的人選是誰?”
顧長夜轉身掃視著那些高喊反對的大臣,冷聲問著,他們卻一時沒了聲音。
這時候說出來的人選,一定要遠遠超於顧長夜才可以。
偏偏他們心中想到的那個名字,年紀太小,被放在深宮中嬌養了太久,也沒有什麼功績,此時說出這個名字,就等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若是各位大臣能說出一個讓本王心服口服的名字,本王甘願為臣,對皇位不爭不奪。”
顧長夜的話擲地有聲。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沒人接的上顧長夜的話。
本來對顧長夜十分不利的事情,眼下他三言兩語之下,反倒讓那些人陷入了困境。
顧長錦看著顧長夜的身影,唇角不易察覺的彎起。
曾經那個殺伐果決,意氣風發的顧長夜回來了。
有人仍不甘心,“皇上,儲君之事還要三思啊!”
“好了,儲君之事日後再議,長夜,關於夏丞相的事情調查的如何了?”顧長錦看著顧長夜問道。
顧長夜轉身面向他,拱手沉聲說道:“臣弟這段時日已經將司刑司上上下都調查過,積壓下來的冤案錯案有三百零四件,不明案件則有二百多件,還有一百多件積壓著未查的案子,司刑司歸屬夏丞相所管,司刑司有這麼多冤假錯案,夏禾推卸不了責任。”
大殿之內便更加安靜,剛剛有氣力叫囂的人,現在統統閉緊了嘴巴,生怕自己惹禍上身。
“哦?朕將司刑司交給他,他便將司刑司管理成這個樣子?!”顧長錦的臉上露出怒意。
每一樁冤案都有一個無辜人,想來司刑司的名聲,現在在老百姓口中已經變得破爛不堪了。
“還有查到其他什麼嗎?”顧長錦開口問道。
顧長夜:“此前臣帶沈憐來認罪時,並沒有說起,臣抓到一名女子,沈憐便是透過他來和夏禾聯絡,那名女子可以來做人證,證明慕慈的死夏禾有收買船伕作偽證,並且當初被搗毀的鬼市也和夏禾有關係。”
這話說完其餘大臣的臉色開始變得五花八門。
連人證都有了,難道這朝堂要變天了?
“看來夏禾還是不能回朝堂了,長夜,這件事繼續查下去。”顧長錦命令道。
顧長夜低下頭,“是。”
早朝散去,眾人各懷心事,而早朝上發生的事情很快便傳到宋婉思的耳中。
宋婉思在顧長琪的寢殿中,她守在床榻邊照顧著受傷的顧長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