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猶豫著要不要開啟囊袋,最後想到最後顧長夜說的,知道金鎖的秘密,便能知道囊袋中的秘密了。
最後將囊袋放在心口,放棄了開啟的念頭。
沒有直接告訴她囊袋裡裝的是什麼,顧長夜一定有什麼理由。
雖沒有開啟囊袋,但是花枝知道這個囊袋中裝的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第二日出門時,花枝也將囊袋戴在身上。
夏禾的事情在朝堂中掀起不小的風波,曾經站在夏禾那一方的大臣們開始惶惶不安起來,生怕顧長夜趁此機會將他們一一剷除。
可早朝時沒有看見顧長夜的身影,眾人不由得一驚。
夏禾不在朝中,如此大好的機會,顧長夜竟然不緊緊抓住去忙別的事情,這讓所有人都很疑惑,暗暗猜想著是不是發生了其他的大事,才讓顧長夜沒有事情整治夏禾,無法去理會他們這些人。
不過這也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晌午的時候,花枝去書房為皇上請脈,雖然皇上在上早朝時裝作無事的樣子,可身子卻已經是一日不如一日。
花枝把完脈後,眉頭皺緊。
看見花枝的神情,顧長錦輕笑著說道:“你還真是藏不住事情,所有的想法都寫在臉上。”
花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神情不太好,連忙松下臉色說道:“臣這幾日再重新想藥方,既然已經知道了蠱蟲的是如何做出來的,而我的血又能壓制蠱毒,那不如用我的血培育一隻蠱蟲,將它放入皇上的體內,用它來壓制皇上身體中的蠱毒”
“花枝。”
顧長錦忽然打斷她的話,笑著說道:“你雖為女子,可身上的長處卻遠遠超過男子,朕知道你並不是從小便學習醫術,可如今的醫術怕是沒有幾人比得上你。”
不知皇上為何突然說這些話,花枝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顧長錦繼續說道:“朕不是已經說過了,你的血已經無法壓制朕身上的蠱毒,其實你也很清楚不是嗎、不用再安撫朕了,朕沒事,只是想將最後的事情做好。”
花枝的臉色又沉下去,“皇上當初設計留下臣,不就是想要緊緊抓住一線生機?為何眼下又要放棄?”
“是,朕當初的決定是很想抓住一線生機,可如今的決定也是為了抓緊一線生機,只是這次抓緊的是蜀國的一線生機。”
聽到顧長錦的話花枝身體一頓,良久,緊皺的眉心才緩緩鬆開。
“皇上果然是明君。”花枝說道。
顧長錦輕搖頭,“不,朕不是,朕就是因為太懦弱了,才會被宋婉思捏在股掌之間,但長夜會是一位明君。”
花枝正低頭收拾著藥箱,聽到顧長夜的名字時,手倏地停住。
讓沈憐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和顧長夜解開了所有的誤會,卻讓花枝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
顧長夜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恭親王,與她的身份本就天差地別,如今他還是蜀國的儲君,那個位置對花枝來說更加遙不可及。
她竟忘記了,顧長錦從一開始就不想他們二人在一起。
見花枝臉上的神情凝固住,顧長錦的笑意也斂去,“朕不會再阻攔你們在一起,但花枝你要想清楚了,你若選擇了長夜,今後便會徹底困在這紅牆黃瓦之間,再無自由可言,你還要做回過去的‘阿奴’。”
花枝合上眼,半晌才緩和了眼底的情緒。
重新看向顧長錦時,她的臉上一片平靜,“皇上到底想要臣做什麼?”
顧長錦嘆息,“朕只是希望你不要成為長夜的軟肋,眼下正是要緊的時候,夏禾一直暗中想對你下手,這對長夜很不利”
花枝終於按奈不住,在他將話說完之前,沉聲說道:“我不會成為他的軟肋,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