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夜一路將她帶回自己院子裡的偏房,進屋便將她重重地扔在床榻上。
身體摔在床榻上的鈍痛,讓花枝清醒過來,驚慌的看著眼前身姿挺拔,睥睨著她的顧長夜。
“王爺,放過我吧”
“放過你?”顧長夜的唇角勾起,眉眼卻一片冰霜,“怎麼?比起通房好吃好喝的供養著,你更願意回去住你那個小破屋,永遠做個下賤的奴隸?”
或許,成為通房的日子會比過去好很多,只要她能想盡法子取悅顧長夜,雖會忍受許多閒言碎語,但再不會挨餓受凍,忍受其他下人的拳打腳踢。
可花枝不願。
通房的下場她是知道的,最後只能拿著銀兩被趕出王府,更何況,她並不是顧長夜所想的那樣,貪圖富貴舒適的人。
顧長夜俯身湊近她,壓低嗓音兇狠地問道:“那麼喜歡那個破屋子,為何還要跑去皇宮勾引皇上?”
“我沒有!”
花枝急的脫口而出,馬上就意識到,自己不該用如此語氣和顧長夜說話,聲音又弱下來,“那日,真的不是我要去皇宮的。”
顧長夜微眯起眼,眸光凌厲。
花枝的委屈漫上心頭,“我沒想過勾引皇上,也從沒有貪慕什麼榮華富貴,從過去到現在我就只想”
說到這,花枝又急忙將聲音咽回去。
“只想什麼?”顧長夜見她眼中閃過古怪的神色,追問道。
花枝緊張的看著他。
差點說錯話,花枝的後背冒出一層虛汗。
顧長夜定是不願聽到愛慕他之類的話的。
“只想”花枝移開視線,換了套說辭,“只想一輩子留在王府,向您報恩。”
顧長夜一陣沉默。
花枝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可從他冰冷的臉上,一時也探究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顧長夜盯了她半晌,忽然視線一轉,落在她滿是傷口的手上。
雖未表現出來,可這傷口有些刺眼,讓顧長夜一直忍不住去在意。
他倏然轉身,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一個酒壺,然後又轉身走回到床榻前。
花枝有些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顧長夜一言不發的抓起她受傷的手,然後便將酒壺的嘴對準她的傷口。
清冽的酒水流出來,帶走了血中夾雜的泥土,但惹得傷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花枝剛剛停下的眼淚,又疼的忍不住掉下來。
她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卻被顧長夜死死地扼住手腕,讓她根本無法抽離,只能咬牙忍受。
花枝含著眼淚看向他,心想這是他又想出的什麼新式懲罰嗎?
她可憐兮兮的視線,讓顧長夜感到煩躁,看到她手上的泥土已被清洗乾淨,他便一把將花枝的手甩開。
花枝顫抖地將手背到身後,身體也下意識向後瑟縮,生怕他又想出什麼辦法懲罰她。
顧長夜冷漠地看著她瑟縮的動作。
“酒能防止傷口潰爛。”他一邊冷聲開口,一邊將手中的酒壺放到一旁。
花枝的眼底有些驚訝的看向他,眼底還微微閃爍著光芒。
原來不是在懲罰她。
花枝的指尖輕觸自己的傷口,心底一暖。
不等這股暖流蔓延,顧長夜忽然棲身將花枝壓倒在床榻上。
“王爺!”花枝錯愕地看著他。
顧長夜低頭靠近她,唇瓣貼著她耳垂,聲音卻聽不出半點溫度,“我不喜歡那麼髒的手碰我,不清洗乾淨,你怎麼服侍我。”
剛剛升起的那點溫暖,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全部熄滅。
花枝雙手撐著他不斷迫近的身體,恐懼地看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