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就揹著手離去。
然後,那個從頭到尾對她不支援也不聲援的她的丈夫,果真像個局外人般,正眼也不看她一眼,也跟著拋下她走開。
她閉上眼,真想就此昏睡過去……可是不行,還有兩張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訕笑的臉在等著她。
賓果!答對了!婚禮上那兩位目中無人、言辭尖酸苛刻的人,也是這個家族的成員,頭銜恰好是和她說親不很親、說不親又很親的小叔二人組。
“恭喜你成為祁家的一份子!”兩人異口同聲的挖苦她。
這值得恭賀嗎?她免費對他們送上白眼兩顆。
“真無趣!”見她默不作聲,雙胞胎中的弟弟祁旭索然無味的覷她一眼就離開了。
“別做無謂的逞強,好自為之!”哥哥祁昊不疾不徐的說道。
又是好自為之!
“什麼意思?”是警告?還是好心提醒?
“有時無知才是幸福!”祁昊嘴角噙著深不可測的笑,正式向她道別。
接著又是一大串姑表姨甥,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來威嚇她,就是以冷言冷語來譏誚她;葉詩詩很努力的維持住好風度,全都微笑應對。
好不容易送走那群豺狼虎豹,最後還逃不了自己父親的冷言告誡,“收起你驕縱的個性和哭喪的臉,別搞花樣,好好維繫這段婚姻三個月以上的時間,否則,別怪我對你母親狠心!”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在心愛的女兒出嫁時,她的親生母親受到限制,無法親自到場給予她適度的關心和祝福;在她內心最惶惑、最脆弱的時刻,也無法撫慰、開導她。
當她匆促的被趕上花轎,嫁給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那個男人不但從頭到尾棄她於不顧,彷佛還很享受她孤立無援的窘態。
而且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在她看不到一雙熟悉或支援的眼睛……的時候,她不但不能耍脾氣發洩,也不准她哀悼自己的悲慘。
葉詩詩覺得頭疼欲裂,但還是招來僕人,又壯烈喝光一杯酒,她真的希望能一頭醉死算了。
還是沒醉昏!她悲愴的轉過身,視線正好對上一雙像惡魔般的黑潭。
她感覺得到對方的目光似要穿透她,她想逃、想躲,卻慌得動彈不得,失去了逃離的機會。
她的丈夫轉瞬間已來到她的面前。“去拿你的外套!”
什麼?葉詩詩來不及反應,他已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完全沒把她當成新婚妻子般的呵護。
他到底在跩什麼?葉詩詩不滿的在他背後吹鬍子瞪眼。
她不想出更大的糗,所以沒打算在滿室的賓客前和他起衝突,但為什麼他就沒有足夠的風度和耐心,將心比心的對待她?
該死!葉詩詩在心裡無聲地咒罵。
“啊──”下一瞬間,她被腳下的地毯給絆住,不禁輕撥出聲。
她踉蹌一下,反應飛快地伸出一隻手抓住身邊的人,這才穩住身子的平衡。
怎麼會?她輕跺著腳,很不相信腳下僅三吋高的鞋跟也會讓她扭了一記,這若是在平常時,要她穿著七吋高的細跟鞋跳舞都不成問題。
“需要我為你效勞嗎?”一道溫和的男中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
“謝謝!”葉詩詩抬睫對他盈盈一笑,縮回放在他臂上的手。
同時將之前交手過的親戚們倒帶一遍,發現她竟找不到這一號人物,難道是她醉糊塗了?
“表嫂,你好!我是祁暐的表弟夏威,才剛下飛機趕回來,很高興認識你。”年輕男子露出和善地微笑。
又來了,葉詩詩在心裡呻吟,掛在祁家身後的親戚到底有多少?她到底還要應付多少次才能功成身退?
“你好!謝謝你的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