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見半坐到床上對他說:“今晚你別走了,到這陪我吧。”
“誒,好!
老男人巴不能得,但又有些擔心:“這床是不是太小了?我怕翻身壓到你。”
米見好看地笑笑:“現在才兩個月,沒事,我睡覺不怎麼動的。
張宣眨巴眼,“我就怕自己愛動,平時動習慣了。”米見靜靜地望著他眼睛,笑而不語。
他臉皮厚實的很,對此視而不見,掀開薄被就從那邊上了床,接著在她臉上和脖子上親暱了好一陣。
米見不像以往那樣羞意,這回閉上眼睛沒躲,直到他滿足了才睜開眼睛問:“你什麼時候通知阿姨?”
張宣戀戀不捨地抽回被窩裡的雙手,嘀咕:“什麼阿姨啊,得叫媽。”
見她不為所動,張宣順過床頭的手機:“這個點就怕她老人家還在田娥老師家裡打牌,接不到電話。”
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打了電話過去。
果然,家裡座機沒人接聽,阮秀琴同志的手機沒訊號打不通。
沒得法,只能打到隔壁小賣部。“喂,哪位?”
“叔,晚上好,我是張宣,幫我叫下我媽。”
“哦,是咱們的大作家啊,晚上好,等哈啊”接著那邊就傳來“秀琴!秀琴!你滿崽打電話回來了,你那億萬富翁的滿崽打電話回來了!”
小賣部老闆的聲音清晰洪亮,又是用方言喊的,挺有潤味,直把米見聽笑了。
過了會,阮秀琴小跑著從田娥老師家裡過來了,“滿崽,你大晚上的什麼事?媽輸了一晚上剛剛抓到兩個王三個2嘞,要翻身了,你就把我喊過來了。”
這親媽心情不錯。
怕外人聽到,張宣只是說:“老媽你回家吧,我打家裡座機。”
阮秀琴意識到兒子說的事情肯定很重要,當即掏出一塊錢放座機旁邊,就跑了回家。
小賣部老闆在背後喊;“喂,阮秀琴,你的錢落了,喂阮秀琴一口氣跑到二樓,一分鐘後,電話接通了。
鈴聲一響,阮秀琴就趕忙抓起電話問:“滿崽,什麼事?”
張宣說:“老媽,你得有個心理準備。”阮秀琴心裡一咯噔,急急問:“什麼事?”張宣說:“大晚上,您猜我和誰在一起?”阮秀琴問:“和誰在一起?”
她本想順嘴說“雙伶”,但腦子一轉,誒,不對啊,要是雙伶就不會這麼問了,於是試探問:“你在米見那?”
按道理來說是不用試探的,可這兒子的女人實在太多了點,她也不敢保證一定在米見那,說不好在希捷那呢,在文慧那呢?
張宣說:“恭喜您,答對了!再問一個問題,為什麼我這個點給您老人家打電話?”
這問題一起,阮秀琴忽然想到了兒子暑假時期給自己打的預防針,答案呼之欲出,聲音猛地急促了好幾倍:“米見懷孕了?”
張宣按開外音,歪頭看著米見。
米見接受到示意,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小半晌才喊:“阿姨,晚上好。”
“誒!誒!米見啊,晚上好,晚上好”
一聽到米見這姑娘的聲音,阮秀琴已經基本確認了,頓時激動地有點語無倫次,過了好久才理清頭緒,又問:“幾個月了?”
米見說:“兩個月。”
阮秀琴體貼問:“你身體怎麼樣?吃得消嗎?”
阮秀琴彷彿開啟了話匣子,接下來十分鐘都在關心米見的身體,關心米見的方方面面。
最後對兩人說一句“媽明早過來”才掛完電話。
通話結束,阮秀琴在屋子裡一連轉了十多個圈圈,心情實在是太上頭了,久久難以平復。
中間想到什麼,她又快速下樓,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