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玉佩安然無恙,就連流蘇都未著一絲冷水。
黑影一個縱身,玉佩就已掛回窗上。下一刻,風還是那風,景還是那景,雲載宸卻看著掛在窗上的玉佩與絲毫未變的晨景訕訕笑道:“墨禪,咱們去賣藝吧。”
跟著雲載宸回雲家半年光景,又跟從京中來沂南,再到守衛森嚴的韓家,從沒讓人發現宮墨蟬聽那扯淡的話,臉上絲毫沒有震驚,他權當某人在放屁,依舊隱在黑暗裡,擦著鎢鋼的寶刀,喝著山泉水就著上好小食,消磨著這一日日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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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十六章深藏不漏的母親
賀映臻自決定親自把這對金釵出手,就拉了芳竹盤算,賣到哪裡合適,只是主僕二人常年被關在沉儀園,根本不知外面的行市,映臻前世對賀家生意倒是有些記憶,但市價買賣這種東西到底沒有涉及,芳竹不知行市也就算了,知映臻想自己把東西出手,就一直心驚膽戰的勸說,讓她想好,再不然就咬著嘴唇與賀映臻說,要代替她去,芳竹為人老實,在宅裡動動心思還可以,若是到了外面,人多心雜,她定然保全不了自己,所以從始至終賀映臻都沒想要她蹚這趟渾水。
那夜睡下,眼前仍是平修的樣,貝齒咬了咬下唇,賀映臻下定心思,要儘快把金釵脫手,能換銀錢就換銀錢,不能換錢就換成等價的東西。
隔日清早,沐浴更衣,賀映臻帶著芳竹和憫枝去了二房林氏的錦闌院,卜一進門,瞧見與記憶中都不相同的亭臺樓閣,翠柏黃葉,映臻便笑喚:“二嬸在嗎?映臻來看嬸嬸了。”
院內的錦繡聽見聲音,便迎了上來,見是大小姐賀映臻,錦繡道:“大小姐怎麼有功夫來咱們夫人這裡,夫人這幾日還念著去沉儀院看大小姐,又怕擾了大小姐休息。”
“我閒在屋中也無事兒,想起前日去京中,外祖母賞了兩罐凍頂烏龍,二嬸素來對茶道有研究,所以送來為二嬸嚐嚐鮮。”
聽到門外的聲音,正更衣的林氏款款從屋內走出來,推了推鬢角的發,林氏道:“這怎麼好,我一個做長輩的不為你送東西,你到為我送來了。”
“都是一家人,二嬸說這樣的話豈不是讓侄女面上無光,不過侄女孝敬二嬸的一番心意。”
“你既這樣說,我就收下了,在院裡站著做什麼,進屋裡。錦繡,沏茶,把昨日老爺帶回來的玫瑰糕端上來,我和映臻好好說幾句貼己的話。”
林氏拉著映臻回了正屋,屋內佈置的雅緻大氣,比她母親主母的屋還多幾分看頭,林氏原本就出自門庭,又是獨女,自然懂得享受,私下裡的野心也是不小,總想賀二爺能出分家,他們自立門戶,再不受人管制。
映臻才坐下,換了衣服的表弟賀平仁就從內室走了出來,被林氏疼愛長大的小孩內斂膽小,他看了表姐一眼,便窩到母親懷裡,還是映臻叫他:“平仁,還認不認識我。”
賀平仁不說話,林氏哄勸道:“平仁今兒是怎麼了,叫臻姐姐啊,往日臻姐多疼你。”
懦懦叫了一聲臻姐姐,錦繡就拉著平仁去了後院的先生那裡讀書,看著平仁走遠,映臻微微嘆氣道:“二嬸好福氣,平修哪怕有平仁一半也好。”
“平修只是身弱,再長大一些就好了,倒是你平白讓人擔心,那日磕的地方可做疤了。來讓二嬸瞧瞧。”
掀開烏黑的發,白玉一樣的額上,淺淺的疤痕仍在,只是那痕跡並不難看,宛如寒夜裡的一枝梅,正等著春雪日,一夜怒放。
“這可怎麼好,到底留下疤了,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料理得當不會留疤,這些日就用珠粉敷著呢,二嬸送來的老參也熬了湯來喝,能補多少就補多少。”
拍了拍賀映臻的手,林氏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