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根本不聽她的話,芳竹把藥碗往映臻跟前一方道:“小姐不用跟我費這些口舌,芳竹只知道,小姐的藥還有劑,日之後李大夫說小姐痊癒,小姐才是痊癒。”
撇了撇嘴,賀映臻是無奈:“好好,我喝還不成。真是上輩欠了你的。也不知道我是小姐,還是你是小姐。“
皺著眉頭大口飲盡碗裡的苦藥,她喝的痛苦,芳竹卻是開心:“這才是我的好小姐。快吃塊梅去去口中的苦味。”
那日早上吃過藥,芳竹端水要映臻沐浴更衣,又問她梳洗一番,少女換了一身藕粉色紗裙褙,搭配湖藍內衣,衣角繡著大朵的牡丹和芍藥,頭飾則是金枝步搖,為怕她妝容素雅,芳竹在她額間畫了細枝蘭花鈿。看著鏡中的自己,賀映臻眼前盡是前生的光影,臥床六年,她從沒像今日一樣,好好看看自己,若非重生,她也不知道原自己也曾出落得這樣漂亮。
“芳竹,我美嗎?”
“美,小姐若是喜歡,日後我天天為小姐上妝。小姐,芳竹此生不求別的,只求小姐身康健,日後嫁個如意郎君就足夠了。”
如意郎君,前生的她被夫家算計,弄得含恨而死,不知這一世,還能不能預見前世的他,若是遇見,她真想問一句,為何,前生她還活著他就當她是個死人,若今生還有緣再嫁,她必要把他管的死死地,讓賀映珠那樣的狐媚再無可趁之機。想到賀映珠,坐在銅鏡前的映臻道:“對了這些日,映珠在做什麼。”
用銅壺裡的薰香為賀映臻薰衣,芳竹道前日裡聽玉蘭院的人說,紙夫人本家的侄女來了,芳竹小姐這幾日都陪著哪位表小姐。
表小姐,賀氏不過是個奴婢,若非盧氏提拔,她父親也活分,哪會有今時今日的一切,不過說起賀映珠哪位表妹,她倒是有幾分印象,她前世臥病的時候,賀氏曾一手栽培那姑娘,原她也以為賀氏疼愛侄女,還是一次夜裡喬氏守著她,因為沉儀園無人看管,也沒有主來看,喬氏常喝醉了衝她發威,那時候她心性也淡,從不計較這些,記得一次夜裡喬氏又是大醉回來,她聽見開門聲便幽幽睜開眼,問她去了哪兒。
喬氏呵呵一笑,吐著酒氣道:“小姐問了管什麼用,老奴去找樂了,小姐想找,連床都下不得。”
“你……咳咳。”
見她氣的大咳嗽,喬氏笑道:“我怎麼了,老奴說的都是實話,小姐都病成這樣了,知道又能怎麼樣,您若想知道,老奴就給您說,今晚上是夫人院裡設宴,獎勵一眾婆,席上爾瑤表小姐親自給咱們滿酒,給了咱們大大的面。小姐,老奴也不怕跟您說,夫人早當表小姐是女兒一樣,就等著小姐出嫁,把表小姐一併送去做個填房夫人。到時候不論小姐身好不好,賀家也總有人在新姑爺身邊,總不怕小姐死了,賀家竹籃打水一場空。”
狠狠的咳著,那張臉漲的通紅,她好久都說不出話,喬氏則藉著酒氣沉沉睡去,雖她也因為那事兒介懷好久,只是前世,賀氏的戲做的好,她只當喬氏的那些話是酒話,從沒當真。
今日芳竹一說,賀映臻算算時間,當年的徐爾娟也是這時候來的。
小心吩咐芳竹,找相熟的丫鬟打聽玉蘭苑的事情,賀映臻便帶著的連個丫頭,離開沉儀園,走到賀家花園,穿過廊橋,遠遠就看到一個白衣身影從宅那頭的迴廊走過,匆忙間,她只看到那人身材高挑纖細,手執紙扇,玉帶間似掛著什麼,隨著步履,映出瑩潤的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