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差了,我問她看差什麼,她說剛剛來沉儀園的上,瞧見個穿著粉褙的女人匆匆從沉儀園前走過,錦繡叫她,她也不理,匆忙間還丟了一方帕。而後錦繡就把帕拿給我看,上好的白絹上繡著雙蝶飛舞,繡十分鮮活。小姐,賀家這些奴婢裡,珠芸的繡工最好,平修少爺貼身的衣服都是她親手做的,以那帕看,錦繡瞧見那人應是就是珠芸。”
沉吟片刻,映臻道:“這事兒,除你之外,沉儀園可還有別人知道。”
“沒了,憫枝那時正在院裡,我和錦繡也沒說兩句,就說起了旁的,小姐可是覺得其中有事兒。難道是那日的事情讓旁人知道,珠芸受了牽連。”
躺了日渾身痠痛的賀映臻眸中卻散著精明的光:“應不是那日的事情,那日除了你我人外,我唯只怕平修說出去,珠芸雖然看似老實木訥,卻是與你一樣心思縝密,這樣的事情那日已過了,她不會露出馬腳讓誰抓住。”
“那她來沉儀園為何,難不成是為了平修少爺,小姐病的時候,夫人來了幾次,都說平修少爺鬧著要過來。”
“不會,若是為平修,她大可以光明正大的進來,這般徘徊,定是她自己的事情。”
聽映臻這樣說,芳竹看著她的眸中盡是疑惑,從大小姐醒來到現在,她總覺得她有那些不同了,明明在京中還是娟秀溫婉的閨中小姐,為何回了賀家,撞頭後再醒過來,小姐就變得不一樣了,臉雖還是那張臉,眸卻比往日精明瞭,性也豁達了。
叫了芳竹几聲,她才回過神,賀映臻道:“這幾****若遇見珠芸,便以姐妹身份想邀拉她來沉儀園來說話。”
“若是她不來呢。”
“她一定會來。平修的事情,總是我欠了她的,她在沉儀園外徘徊,必是有事兒求我,她不敢貿然向我示好,便是不知我的心意,那就只能我邀她來,況修德堂一直在賀氏手中,若珠芸為我所用,我便是在平修身邊安了自己人,日後若有什麼,我也好早些為平修做打算,芳竹,你這樣瞧著我做什麼。我臉上髒了?”說著賀映臻下意識的擦了擦嘴。
那孩氣的動作讓芳竹撲哧便笑了,她一面笑一面道:“我正想著這個小姐怎麼越來越不像之前的小姐,這回像了。”
芳竹一說,映臻也被自己逗笑。
屋外端了乳粥進屋,憫枝聽到她們主僕二人笑的歡快,也揚起一張笑臉問:“芳竹和小姐說道什麼事兒,笑成這樣,也說來讓憫枝聽聽吧。”
知道映臻要憫枝去端粥是刻意支開她,芳竹便開口道:“再說那****瞧見小姐昏迷回來,哭的不知所以,生怕小姐有個長兩短,你被夫人送到莊上給管事做妾。”
“小姐,芳竹姐姐胡說,小姐昏睡我只是擔心小姐身,可沒害怕,倒是求了幾夜的菩薩,求小姐早早醒過來。”
放了蜂蜜的乳粥軟糯香滑,日除了吃藥滴水未進,映臻小口吃著道:“既是如此,那我還要謝謝你。”
“這都是憫紙該做的,那擔得起小姐的謝,小姐吃粥吧,廚房還有,不夠我再去端。”
“憫枝,以前寵你是因你小,不成把你養得這樣刁鑽,我今時今日如何,那****也看到,眼裡最是不揉沙,誰一心為我,誰心兩意,我全都明白,日後,你自己思量。”
低頭頷,憫枝被那話嚇得半晌不語,還是芳竹要她為小姐打水洗臉,她才殷勤的跑出屋,謹慎小心的樣,讓躺在床上的映臻笑了許久。
清晨霜霧散去,一縷陽光從窗內照進屋落在地上,撒了好一片的秋光。
就這樣又躺了幾日,李大夫每日都來請脈,無非就是那些要小心照料自己的話,好不容易熬到頭上的傷口結痂,賀映臻才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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