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女兒開口,那楚慕不眠不休,晝夜兼程,只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京城求皇上受回成命。
聽說昨晚趕到宮門之時,所騎的汗血寶馬都一頭栽倒在地,口吐白沫而亡。
愷愷大雪中,楚慕於御書房外長跪不起,從昨夜到今日,已經是整整十個時辰過去了。連太醫正提著藥箱守在一旁都已經臉色鐵青,手抖不已。
那楚慕明明已經跪得搖搖欲墜,卻硬是緊抿著唇,不肯服軟。
本是天賜的姻緣,莫非竟要活生生逼死一個人麼?
雖然心疼女兒,可是那楚慕,也著實讓人心酸,“逝雪,算了吧,姻緣之事也要兩情相悅才行,咱們何必強人所難,是那楚慕有眼無珠,沒有這份福氣。”
逝雪郡主緊緊的抓住胸前衣襟,使勁的搖頭,“娘,失去他,我會死的,我一定會死的……”
“兒啊,可是現在再堅持下去,那楚慕也是要死的。”一個內力濃厚身體強健的人,也抗不住這樣的損耗,更何況還是自小帶有心疾的河陽王世子。
逝雪手一鬆,順著王妃的身體滑了下去,跪坐在地上,撫面大哭。
王妃伸手要去扶,逝雪郡主卻一下子推開了她,向門外衝去。
“逝雪,你要去哪裡?”
轉過頭來,逝雪郡主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我要去找他,問個清楚明白。”
“來人,備轎!”
而此時,楚宇和藥茶公主也趕到了,一看到地上跪著雪人似的楚慕,藥茶公主就腿一軟跌了下去。
楚宇也是臉色一變,取下身上披風就往楚慕身上蓋去。
此時的楚慕,已經分不清楚來人,只能僵硬的扯下身上披風,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
皇上氣得嘴唇都在發抖,指著楚宇破口大罵,“你看見了吧,這就是你的好兒子,為著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這樣的皇室子弟要來作甚,就讓他跪死在這裡,也省得丟人現眼。”
藥茶公主已經推開身旁攙扶的侍女,不管不顧的撲上前去抱住了楚慕,使勁的將披風往他身上蓋,“慕兒,你這是在犯什麼傻,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說還不行嗎?先起來,先跟娘進屋去,太醫,太醫呢?”
“太醫不準上前,”皇上蹬蹬地走了過去,伸手去拉藥茶公主,“皇妹你起來,這種兒子,不要也罷。”
藥茶緊緊的抱著楚慕的頭,將臉貼了上去,想要溫暖那已經冷得像冰一樣的容顏,滾燙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楚慕臉上,他的眼睛裡漸漸有了焦距,“娘,我不要娶逝雪。”
“慕兒,你先起來再說。”藥茶公主雙手去拉他。
楚慕眼裡的希冀慢慢散去,使勁將手往外抽,竟是不願意順著母親的力道起來。
“啟稟皇上,世子已在此跪了快一天一夜,再不施針救治,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一旁早已面如死灰的太醫正,看著藥茶公主已經到了,才有膽量在盛怒之中的皇上面前勸道。
皇上這會是正在氣頭上,才對那楚慕如此苛責。但是那楚慕是什麼人,藥茶公主的大世子,到時候他們一個救治不當,隨時都有可能人頭不保。
等到皇上氣消了,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
楚宇神情一緊,連忙搶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楚慕。
楚慕一掌揮出,卻在半途軟軟的掉了下去,“慕兒!”藥茶公主驚叫一聲,楚宇卻已經急匆匆的將他抱了起來,朝皇上跪了下去,“求皇上!”
皇上一看那楚慕的面色,也是心頭一驚,厲聲道,“太醫,快!”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倔強,明明已經撐不住了還不肯服軟,心頭又急又氣,又懊惱又不甘心。
“皇兄,慕兒要有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想起皇妹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