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依舊金的刺眼的黎昌王,寄人籬下,不得不服軟,“小人見過大王。”
他擺擺手,嘆氣,“罷了,本王倒有事想請姑娘幫忙。”我還有能用的地方,“不論出於怎樣的用心,我們到底是幫了你的,請姑娘為無辜的百姓著想,勸翼王撤兵。”
我眼角一跳,沐羽找來了麼。
“翼王如今就在距黎昌邊境,本王會派人送你回去。”
我捏了捏手指,撇過頭,“我不要見他。”
黎昌王搖頭,“這可由不得你了,我必須今夜就送你過去,至於見不見,送到之後,你自己決定吧。”
七十四 分花約柳 對峙
我被人攙著坐上馬車,本以為墜崖之後會重生,為什麼之前的煩惱還是一個接一個來,不想面對沐羽,不想問他為什麼轉身回別,如果沒有紹辰那一把,如果我不夠幸運,如果小愛沒及時趕到,我此時已經不在了,如今你打算用怎樣的表情面對已經不在的我。
漫漫長路,我一直望著天空發呆,腦中在想什麼呢,或許什麼也沒有想。
天邊月遊星轉,淡了夜色,沒一會兒,橘色的日頭從山頭躍出,映著我毫無血色的臉。
遙遙看著山腳下綿綿的軍營,我閉閉眼,滿是乾澀。
“末將恭迎小姐。”
車簾挑起,我嘆著氣走出去,清冷的晨風吹來,讓我精神一振,直徑走向整個軍營唯一的白色帳篷,如此顯眼,也不擔心被偷襲。
“神女小姐帶到,小姐請,翼王就在帳裡。”原本守在大帳周圍的侍衛全部離開,空空只剩我一人。
我一瞬不瞬的盯著帳簾,如同時間靜止般,換做從前,我定撲入帳裡,是非黑白問個清楚明白,現在卻寸步難行,世人說的不錯,比距離更遠的是人心。
從何時起,我們便有了隔閡,墜崖前?或者更早便已經物是人非,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簾子翻動,轉眼間,面前已然多了一人。
“準備站到何時,晨間溼寒,會生病的。”沐羽依舊穿著素雅的便袍,長髮束了一縷,帶著些慵懶味道。
我有些茫然的由他牽入帳內,定定盯著那柔和寵溺的笑容,一如我每次看見他時的摸樣,彷彿我從未離開過他的身邊,彷彿我從未經歷過這次磨難。
指尖收攏,漸漸用力,他怎能如此平靜,怎能再用這種表情面對我,難道又想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粉飾太平。
“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幽幽開口,乾啞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沐羽似是未聞,端了杯清香的茶遞到我面前,“喝些熱茶潤潤嗓子,是你最喜歡得茉莉,不知我泡的比起你泡的味道如何。”
我揚手欲打翻茶杯,不想茶未翻,倒是裡面的沸水濺出來,燙到了我的手。
沐羽眯了眯眼,掏出藥膏替我塗抹,我自知反抗無效,也不掙扎,只重複道,“我都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如今我只想聽你親自說。”
“既然你認定了一切,我又能說什麼。”沐羽嘆口氣,執著我的手認真道,“夢兒,我們自幼相識,你寧願相信他人也不信我嗎。”
“我知你受了苦,在生氣,但我亦有考慮,那藥絕不能落入他人之手,這關係到我們的未來,若非如此,我怎麼會讓你受傷,只要我無事,便有法子救你,無論是上一次那樣的重傷,亦或是此次墜崖,我都能救你回來,但若我也失了理智,隨你墜下,便真是一切結束,再無相見之時了。”
我苦笑,靜靜聽他解釋完,竟然還能保持冷靜。
一直以來以現代人自居,認為高古人一等的我,原來才是最蠢笨的,連小孩都知曉時過境遷的道理,我卻天真的認為一切未變,但是,怎麼可能不變。
當年的他是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