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衛適之憋了會兒，還是沒憋住，&ldo;你該不是喜歡含寧公主吧？&rdo;
沈止琢磨了一下，坦然點頭：&ldo;公主殿下，挺招人喜歡的。&rdo;
衛適之無言地搖搖頭，不再多說，轉身帶衛婉清離開。
沈止攏著袖子看他們離開，半晌才搖搖頭，不自覺地喃喃出聲：&ldo;怎麼你們都在勸我離開……&rdo;
一邊想著，沈止回過頭，就看到大門不知何時開了半邊，朦朧的燈籠光輝下，姜珩抱手看著他，唇角似乎微微翹著。
這一幕有種詭異的眼熟，只是金貴的殿下換了個表情。
第21章
姜珩很快就恢復了面無表情，走到沈止身邊，沖他伸出手。
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沈止心中嘀咕著，態度自然地把手交過去，含笑道：&ldo;怎麼在這兒？不會一直等著吧？&rdo;
姜珩&ldo;嗯&rdo;了一聲。
沈止忍不住搔搔他的掌心，溫柔的眼睛笑得彎彎的：&ldo;我的殿下，我怎麼覺得你就像……&rdo;
一條小狗？
沈止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膽子包天包地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大了，沒敢繼續說。
姜珩疑惑地看看他，見他不語，按他一貫的脾性，猜到肯定沒什麼好話，便不追問：&ldo;困了沒？&rdo;
才在沈府睡了一下午，沈止自然不困。
姜珩的心情不錯，連聲音都柔和了不少：&ldo;見到你弟弟妹妹了？&rdo;
&ldo;嗯。&rdo;沈止對比了一下，認真地道，&ldo;姜珩，我發現你比他們倆還要黏我。&rdo;
姜珩淡淡道：&ldo;我畢竟只有你了。&rdo;
沈止的腳步一頓，像是有什麼東西撞進了心裡，攪弄得他五味雜陳，嘴唇開合幾度，都說不出話。
他側頭看向姜珩，月色從長廊外偷頭跑進來，鍍在他的側容上，顯得清冷又孤寂。
沈止心裡沉甸甸的，又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默默反握緊了姜珩的手。
姜珩倒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怎麼了，沈止願意親近他，他樂意之至，目光也漸漸柔和下來：&ldo;你能回來，我也很開心。&rdo;
怎麼就這麼難受呢。
怎麼這人就這麼讓人難過。
沈止輕輕吸了口氣，微笑著點點頭。
姜珩看出他的情緒不對，話鋒一轉，道：&ldo;過兩日就是中秋，也是陛下的生辰。&rdo;
沈止唔了聲，想起前幾日在那個宅子裡聽到的話，琢磨了一下，道：&ldo;外封的兩位殿下也快回來了。&rdo;
姜珩微微一挑眉，沒回話，帶著沈止走進書房。神出鬼沒了幾日的流羽正靜候著，見他們來了，彎彎腰遞上一封密函，便退下了。
自從沈止進書房後，書案邊就多了一張椅子，同姜珩的挨著。
這椅子阿九殷勤地抬過來的，沈止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姜珩卻是很讚賞阿九，欣然給他漲了一倍俸祿。
沈止忽然就發覺阿九並不是看起來那麼老實的，賊機靈。
兩人坐到書案前，沈止沒骨頭也似地趴到書案上，懶懶地眯著眼，過了會兒才歪過頭去看姜珩，才發覺姜珩一直盯著他，信函都還沒拆開。
腦中無端冒出了一句&ldo;從此君王不早朝&rdo;。
沈止被自己的想法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