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蜀山崑崙是兩個最大的修真門派,如果刀兵相向,整個修真界難免陷入混戰之中,無論誰勝誰負,修真界必然元氣大傷,這樣的責任,天玄子還真不敢一肩承擔。
“阿彌陀佛”,一聲平和的佛號響起,天禪大師緩步來到天玄子面前,雙手合十道:“此事幹系重大,我看劉施主方才煉丹,火氣純正,道法自然,並非大奸大惡之人,手下雖然有幾個異族,但是修真界並沒有此類規定。飛天令的事情,由老僧去崑崙和天機道兄解釋,你看如何?”
在修真界,確實沒有明文規定:不許收妖精為徒等等。不過,名門大派都潔身自好,把披毛戴角的都視為下賤,從來不準列入門牆,此乃約定俗成。
“瞧瞧,這才是高僧風範。”劉辛在心裡讚歎不已,然後向天禪大師稽首:“如此有勞大師。”
天玄子正好不知如何下臺,見天禪大師將麻煩攬過來,立刻順水推舟:“天禪大師出面,我等自當從命。”說完,天玄子掃了劉辛和蜀山十六劍一眼,帶著崑崙弟子,乘著劍光而去。
其他各派一看崑崙都走了,也都萌生去意,即使有一些惦記劉辛手頭的黃庭丹,但今天場合不對,也只能改日再想辦法。不過,在他們走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那顆黃澄澄的丹藥在閃爍。
轉眼之間,各派高手就跟他們出現的時候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散得乾乾淨淨。蜀山清風子也向劉辛一禮:“劉掌教,我等也要回山,將此事告知敝派掌教。閒暇之時,還請駕臨蜀山,我等不勝榮幸。”
蜀山十六劍雖然不知道劉辛的玄黿劍從何而來,但是蜀山歷來法度嚴禁,而且對開山長眉祖師無比恭敬,這才毫不遲疑地和劉辛站到同一條戰壕。不過,這樣的大事,清風子必須向掌教稟明,今後何去何從,只能由掌教決定。
劉辛還禮道:“今日多承諸位道兄仗劍相助,他日必有一番心意。等此間事了,劉某自當到蜀山拜會。”
蜀山十六劍一起還禮,然後和天禪大師招呼一聲,也破空而去。現在的別墅之中,只剩下六扇門和天禪大師。
劉辛見事情基本圓滿解決,心中的一塊石頭也落地。其實這一招棋,劉辛也是兵行險招,並沒有十足把握,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崆峒今日退卻,以後根本就無法在中原立足,更不要談什麼重振崆峒基業了。
有時候,人生也要面臨各種選擇,就像賭博一樣,劉辛這次就押對了。不過,劉辛也明白,從此算是和崑崙結下樑子,麻煩肯定不會少,但是劉辛也不是怕麻煩的人,說不得要和崑崙周旋一番。
想到這裡,劉辛心中泛起陣陣豪情,他來到清虛子面前:“清虛門長,你看此事如何處理善後。不如這樣,我們出錢出人,重新在原處再修建一座六扇門如何?”
清虛子苦笑著搖搖頭:“不必了,六扇門這點事情還能夠辦到,只是,從此,六扇門在修真界算是名譽掃地,唉——”
清虛子話中透出深深的無奈,若非劉辛有蜀山長眉祖師的令劍,清虛子絕不會善罷甘休,可是現在,也只能不了了之。
劉辛才不會管六扇門的興衰,象徵性地行禮致謝,清虛子等人也就悵然而去。依附六扇門的世家有很多,只要清虛子說一句話,自然有人樂呵呵地來幹活,可是,失去的面子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回來。一直以六扇門為榮的清虛子,心情失落到極點。
看到天音、天禪兩位大師遲遲不肯離去,劉辛就知道他們肯定有事,於是把二人請到自己的密室之中,李穎和莊夢蝶奉上清茶,劉辛和兩位大師品茗而談。
對這兩位佛門高僧,劉辛充滿尊敬,這才是真正的修道者,無慾無求,心底無私。坐在他們對面,都有一種陽光普照的溫暖和自然。一時間,密室裡面只有茶霧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