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我寫給自己的。”
“真沒意思。”楚慧失望地說。
“當然沒意思了,你天天和徐博文兩人成雙成對雙進雙出親親我我夫唱婦隨,我自己一個人找點自我安慰還不成嗎?沒人給我寫,自己寫,想要啥詞寫啥詞,也挺過癮的。”王羽嘿嘿笑著,苦澀自知道。“等以後吧,看見合適的,把這東西一騰,直接完事,看好哪段好久抄下來,而且是自己寫的,還省事,又有真情,挺好的。她要覺得還不過癮我就把本子直接給她,所以你說寫給別人我覺得也行。”
“這樣啊,那你送人時候影印一本,我也學習學習,行麼?”楚慧懷著懇求的目光望著王羽。
王羽轉頭看窗外,“行啊,我答應你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咱到地方了啊,王羽和楚慧咱下車了。”帶眼鏡的思教授從半睡狀態甦醒過來招呼著王羽和楚慧。
三人前後下了四處通風的長途汽車,拼命呼吸著來自大自然新鮮的空氣。
王羽問思教授,“思老師,咱現在去哪?”
思教授拿出手機:“我給他打電話,一個老朋友,我讓他幫咱聯絡好房子了。”
教授操著地道的重慶方言對電話另一方的人說著,王羽四顧周圍的環境:雖然是白天,可鎮上行人稀少,少有的幾個店面也早早的關了門,冷冷清清,安靜的出奇。王羽提手看了看手錶,才下午4點,感嘆鄉下人真是勤勞,關門都要早些。
這時,一個白頭白鬚的老者走到三人近前,思教授和他熱情的握手,噓寒問暖了好一陣子,教授才喊他們兩個學生,“走,咱回家!”
“找的房子在山上嗎?”楚慧見他們越走越遠離小鎮,問教授。
思教授回答:“嗯,在山上,研究方便點,學習也安靜。你們肯定會喜歡那裡的。”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山腳下,王羽抬頭環視,自言自語道:“和夢裡的怎麼一樣的。”
其他人沒有注意到王羽的迷惑,教授說:“咱得快點走,一會兒天黑了,就不好趕路了。”王羽趕快緊跑幾步,生怕落下。
這裡的樹木繁茂,高些的翠竹足足有十幾層樓房那麼高,參天大樹並不多,因為這裡很少一枝獨秀,有的卻百花齊放,不知名的花草樹木爭奇鬥豔,奼紫嫣紅包圍了上山的人。
楚慧邊走邊看,很多花連她這個土生土長的重慶愛花小姑娘都不認識,她不知道就去問王羽,結果自然是無功而返。問了幾次王羽就開始亂說了,把他知道的幾個譬如牡丹玫瑰百合康乃馨花店裡常見花翻來覆去當成答案告訴楚慧,楚慧聽他開始胡說八道也不再問了。
王羽沒人打擾,也是無聊,又不喜花愛草,就盼望著早點到達目的地,每過一會兒就問教授:“思老師,咱還多會能到?”
“半小時吧,差不多。”
過了半小時,還是沒到,王羽也不問了。希望往往伴隨著失望,王羽索性刻意不去關心時間。沒有希望哪裡來的失望。以前聽人說希望是人們賴以生存的動力,沒有希望,生活就不再有意義,春花秋月就不再美麗,人也就成了一具行屍走肉,現在看來也未必是完全正確的。想到行屍走肉這個詞的時候,王羽不自主地望了望楚慧——她手裡摘了不少小花了。
楚慧手裡捧著小花小跑前面問教授:“老師,您累不累?”
“不累,你們累麼,要不休息一下吧。再拐過這個路有個小涼亭,我們可以休息一下。”教授對兩個學生說道。
說著說著,已經轉彎。“您要是不累咱還是走吧,到家再休息,我們不累的。”王羽看著涼亭,涼亭在一半已經在路外了,也就是懸在空中,他又問楚慧,“你累麼?你要累我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