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痛不如短痛,早晚都是要走的,她想盡快的離開。
“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江沅鶴不知道自己也有嘴笨的時候,很簡單的事兒怎麼就說不清楚呢。
“我知道,可我真的很想我爹孃了!”說起爹孃,湯小圓“哇”的就哭了,“江沅鶴,我想家了!”
她的淚,刺痛了他的心,所有挽留的話都沒辦法說出口了。
而湯小圓早就忍著的淚水化在思念中,是不是就不會洩露自己的小情緒了,思念父母的同時,她也很不捨的離開。
“好,但過幾天再走吧,怎麼說你也在江家生活了一段日子,總要給大家一個適應的時間。三郎,三郎那麼喜歡賴著你,知道你要走,這小子一定會哭的!”
最想哭的人其實是自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說不出的愛戀,最是折磨人。
過幾天,就是她的生辰了,他想給她好好地過一次,也許一生就只有這麼一次。
湯小圓淚流成河,不知何時已經被江沅鶴攬在懷裡,她貪戀他的氣息,並沒有拒絕,此一別,或許再也沒有機會在他懷裡哭泣。
第二天,湯小圓繼續倒黴的傷風了,明明喝了薑湯,江沅鶴沒事,江玉蓮沒事,偏偏只有她生病了。
江沅鶴昨天沒有什麼心思去研製新的月餅,跟徐氏兩個人做了少量的紅豆和紅棗的,徐氏也看出了他的不開心,可問了,他也不知道怎麼說。
湯小圓要離開的事兒他沒說,看到了任靜姝的事兒他也沒說,不是有心瞞著,是他不知道要怎麼跟她娘說。
留芳閣內。
“這不是親家妹子嗎?”
湯小圓今天剛剛哄好了刁老爺子,昨天答應了他要給他帶新口味的月餅的,結果江沅鶴昨天沒做,她就只能說話不算話了,老爺子的臉色到現在還不好看呢。
有暈暈的就聽見有些刺的聲音,還在叫自己的名字,抬眼看去,不這不是大嫂朱翠娥孃家的兩個嫂子麼?
楊彩荷跟田春草妯娌兩個聽說鎮子上新開了家首飾鋪子,剛開業比別家都便宜,而且樣子還好看,手裡有拿著從朱翠娥那搶來的銀子,就惦記著過來看看。
可沒想到,一來居然看到了湯小圓站在櫃檯裡,好不奇怪。
湯小圓見過她們,以前大嫂孃家人可沒少來自己家裡打秋風,不過她並不喜歡她們,這兩個人比朱翠娥還討厭,但開門做生意,不能冷臉對人。
“原來是二位嫂子啊,想買什麼?”湯小圓的語氣溫和但很疏離。
楊彩荷和田春草對視一眼,尖著嗓子道:“湯家妹子原來在這裡發財啊!”
留芳閣剛開沒幾天,而且湯小圓還十分的低調,所以訊息還沒有傳到二人的耳朵裡,不然哪可能現在才來,早就過來瞧瞧了。
“你們誤會了,這鋪子不是我的!”她要是有這個錢,早就去把小陽跟嫂子接回來了。
田春草冷哼一聲,“我就說嘛,連湯家的娃兒都要我們朱家養,怎麼有錢開鋪子呢!”
以往的朱家媳婦看到湯小圓那可都是陪著小心的,如今卻都像高她一等似的,眼睛望天。
她們如此,湯小圓也不生氣,湯家倒了,她早就飽嘗人情冷暖,如果到現在她還會因為別人挑釁的幾句冷言冷語就動氣的話,那她這段時間也就白活了。
“這可是我們留芳閣的大掌櫃呢,你們說話小心點!”這兩個女人說話太刻薄了,看不過去的小五替湯小圓出頭。
顯然朱家兩個媳婦也沒想到湯小圓會是大掌櫃的,她們還以為端坐在那裡的老頭才是掌櫃的,而湯小圓,她們以為她只是個小夥計呢。
不過掌櫃的又怎麼樣,買的是爺,二人趾高氣昂的致使著湯小圓拿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