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湯小圓應了一聲後就衝著白秀枝指的廂房去了,謹記著白秀枝的話,開門的時候把圍在她身邊的雞都趕走,這才進去了,出來的時候把門又關了個嚴實。
白秀枝說完了話,後悔的想扇自己,這嘴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不聽使喚了呢,不是要給閨女出氣的麼,咋就被這丫頭一笑給笑忘了。
孟老頭顯然對於老婆子不是很滿意,瞪了她一眼,湯小圓進屋去了,可徐氏還在門口站著呢,這事兒想這麼完了,可沒門,得好好地說說。
徐氏見老兩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對著自己,以往的熱絡勁兒也沒了,知道定時因為孟柔哭了這事兒,換做是她,她也不能讓大郎被人欺負了,可關鍵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啊,為誰誰都不說。
“老哥哥,老嫂子哎,你說說這是怎麼鬧得呢,小柔這丫頭好心好意的給我們送了米,卻哭著回來了,這叫什麼事兒你說!”
“那就不是人幹出來的事兒!”孟廣田蹲在大門口上猛吸了兩口旱菸,他是個粗人,說話也不中聽。
來之前徐氏就料到了會是如此,孟廣田快五十多歲了就這麼一個閨女,那能不跟寶似的疼著嗎?不管是因為啥哭的,反正是在江家,是在給他們送米的時候弄哭的,人家爹孃說兩句就說兩句,這樣好的人不能就此絕交了呀!
這要是大郎他爹醒了知道這事兒,指不定怎麼罵呢,她還是先把這事兒解決了再說吧。
可她這正賠著笑呢,孟廣田咣噹一句砸過來,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就因為這點事兒兩家人還能不處了咋地,孟廣田也就是心裡不痛快,說兩句也就算了,白秀枝那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主,這一點剛剛看她對湯小圓那樣就能看出來。
“行了行了,孩子們吵吵鬧鬧的事兒常有,他嬸子,大郎身子好些了吧?”白秀枝最先破了功,她跟徐氏關係不錯,兩個人是同村的姑娘,一道嫁過來,處的像親姐妹似的,平時沒事兒了聊個天,哪能真的因為這點事兒撕破臉。
徐氏一瞧,這就算是雨過天晴了,忙笑著道:“沒事兒了,這眼瞅著就徹底好了,前天還說要跟著他爹收秋呢!”
“嗯,那是真好了!”白秀枝點頭。
不過孟老頭氣性大,可沒那麼快陰轉晴,就算心裡覺得過去了,那面上也過不去,“這可不好了麼,都會欺負人了!”
“行了你,還沒完了呢,磨磨唧唧的跟個婆娘似的!”白秀枝推了他一把,孟老頭一個趔趄差點沒從石頭上掉下來。
“大郎對咱家小柔那麼好,能欺負她嘛!”白秀枝沒別的意思就是替江沅鶴辯解一下,可這話聽起來就是有另一層意思,不是江沅鶴欺負的,那就是他的那個媳婦湯小圓欺負的。
徐氏怕這誤會又起來,忙解釋道:“圓圓也挺好,通情達理的。”
孟廣田故意挑刺道:“是啊,挺好的,這不眼瞅著就要掙錢了嗎?要我說大郎還真有福氣,娶了個這麼好的媳婦,長得好看還能掙錢,可得看緊了點兒,別被人拐跑了!”
徐氏悻悻的笑了笑,這剛緩和的氣氛又僵住了,孟廣田說的也是她心裡的顧慮,但是眼下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嗎?
“行了,珍娘,別聽她的,咱們姐妹也好幾天沒見了,走,去我那屋說會兒話,讓這個老東西自己在這待著吧!”
珍娘是徐氏的名字,如今已經很少有人叫了,家裡她是孩兒她娘,是大伯母,見了村子裡的人也是按照輩分叫個嬸子,嫂子的。
如今也就白秀枝還會叫她的閨名了,聽起來好不親切。
白秀枝拉著徐氏進了屋子,路過孟柔門口的時候,不知道兩個人在說啥,還有說有笑的,這可是出人意料啊,自己跟老頭子哄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