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那個橫掃整個草原,讓大欣聞風喪膽的木漢王?怎麼看起來一點腦子都沒有。我有點疑惑的看著面前這個木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忽然,角落裡傳出一個尖聲尖氣的男子聲音:“大王,這個女子還有用處,暫時還是不要碰她的好。”我有些被嚇到,扭頭看房間的一角,一張堆滿書冊的桌子後,一個長的平凡無奇的瘦小男子坐在那裡,手裡正在書寫著什麼。剛才說話的人應該就是他。
木蒼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那個男子繼續勸道:“大王,城裡的美人多的是,一會,我讓人再送幾個過來。這個女子面色蒼白,一定有不足之症,恐怕難以滿足大王的要求。”
木蒼冷哼了一聲:“國師,不過是睡一晚而已,有何不可?我今晚一定要她!就這麼定了!”
那國師搖了搖頭,低下頭去繼續研究桌上的書冊。
我剛想出言譏諷木蒼有頭無腦,身邊的木勒忽然躬身說:“大王,這個女子屬不祥之兆,怎可親近大王?”
木蒼的雙眼一下瞪大了:“不祥之兆?難怪看起來一陣風都能吹走!我還以為大欣的女子都是如此呢!國師,你把這個女人帶下去!我要好好享受我的美人了!”
說完他就一把撕開懷裡美人的上衣,在她胸前啃了起來。
我移開視線,那個被稱作國師的男人從桌案後朝我們走了過來:“跟我來。”
木勒目不斜視,畢恭畢敬的跟在國師的身後走了。我也趕緊離開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只是讓我疑惑的是,從剛才開始,木勒身上的氣氛就完全變了,好像換了一個人。他是那麼可怕的人,可是現在卻變的謙卑守禮,好像很害怕那個木漢王。
我跟在他們身後走到旁邊一間小一些的屋子裡,那個國師依舊用他那尖聲尖氣的嗓子說:“木勒殿下,請坐。”
木勒趕緊說:“國師客氣了,國師請坐。”他們兩人在我面前坐下,然後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
國師說:“這位夫人,我們想借你身上的東西一用。木勒殿下,請取下她的一截小指,作為信物給段亦琛送去。”
我倒抽一口涼氣,取下一截小指?我下意識的把雙手藏到身後,然後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說:“這位國師大人,你取下我的一截小指,是可以作為信物。可是段亦琛又如何能肯定這截小指一定是我的呢?說不定是你們隨便找了個女人的指頭冒充的。”
國師笑了:“你是他的女人,他當然能夠認得出是不是你的小指。木勒殿下,請動手吧。”
我大驚,忙道:“等一下!”
木勒已經站起身走到我的旁邊,我看見他從懷裡掏出那把他用來殺了很多人的匕首,心裡涼了半截。
我強作鎮定,猛地想到方才木勒把玩的印鑑,我趕緊說:“國師,我有一物,可以作為信物。此物非比尋常,段亦琛只要一看,就知道是我。”
國師抬了抬眼皮:“是何物?”
“段亦琛出征前,曾留下一枚私人印鑑於我,這枚印鑑跟隨他多年,想必一看就能知曉。”
“這印鑑現在何處?”
“在這位木勒殿下的手裡。”
國師把目光移到木勒的身上,木勒臉色一變,趕緊誠惶誠恐的從懷裡摸出那枚印鑑,雙手遞給國師:“我一時疏漏,還請國師不要見怪。”
國師笑著接過那枚印鑑:“不要緊,現在想起來也是一樣的。殿下,我現在要去修書一封,派人送給段亦琛。你帶這位夫人下去吧。記得好生看管,要是逃走了或是死了,大王那裡,可是交不了差的。”
木勒將腰一彎,低聲下氣的說:“是,是,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說著他就伸手將我一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