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靠的更近,包括姓名,然而,你一直遊移在某個我無法觸及的角落,那個角落裡,只有簡聆溪。”
我扭頭看了陳非一眼,陳非目光閃爍,表情變的很古怪,似乎不單單是尷尬與震驚。
墨離額頭冷汗迸出,嘶啞著聲音道:“你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也不信你不知道,只是你一直在逃避罷了!墨離,我恨你,我恨你!”
陳非一個箭步掠到夜隱身邊,左手出指如電,點了她的穴道,右手用力,將箭支拔了出來,動作純熟之至。
“還呆站著做什麼?快帶她去找秋窗療傷!”
墨離看了他一眼,猶豫之色頓起。夜隱見狀便一把推開他的手,恨聲道:“我自己會去,不敢勞你大駕!你還是繼續和你的師父喜相逢吧!”說著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啪的暈倒在地。
這次墨離不再猶豫,將她橫抱而起飛速離去,房間裡只剩下我和陳非兩人,我咬著下唇,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真尷尬……夜隱的話,真讓人尷尬。
陳非凝望著夜隱離去的方向,臉上還是那副複雜的表情,久久不語。
“先生……”我開口喚他,他整個人一震,回過神來:“什麼?”
“女人吃起醋來就會多疑,當不得真的,先生不必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我戰戰兢兢,惟恐他不高興。先生,我這麼在乎你,我是這麼這麼的在乎你啊……
陳非笑了笑,摸摸我的頭:“小溪,你知道嗎?你和一夕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我垂下頭,衲衲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什麼都比不上她,相貌、武功、身份……但是,我一點都不覺得遺憾!因為我有先生和三娘疼我,被你們保護著長大,生活的很幸福。一夕的事情雖然我到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她其實並不開心。所以,我不羨慕她!”
陳非沒想到我會那樣回答,摸著我的頭,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我們進下一殿吧。”停了停,又道,“夜隱很像一夕。”
呃?我怔住。難道是我會錯意?先生剛才想說的是比起我來,夜隱更像一夕?可是哪裡像?性格?怎麼個像法?一連串問題氣泡般湧到腦子裡,剛想問,房門突的開了,“喵——”一聲,一隻黑貓快跑幾步,跳入一人懷中。
素白長袍,漆黑長髮,靈貓靜靜的、靜靜的站在第四殿裡,抬起眼眸看了我們一眼。
那一眼,竟多悲哀。
和十餘年前我在魔鏡裡看到的那個目光完全一樣。
濃濃的一種依戀,卻又註定了無能為力的辛酸。
我心中頓時猛然一悸。
“你來之前,我為你佔了一卦。”靈貓的聲音柔柔響起,如清泉般劃過心間,涼涼中透出一種委婉。雙指輕擦,房內的燈光一下子亮了起來。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長桌,桌面光潔如鏡。她懷中的黑貓長叫一聲,跳到了桌上。然後桌上就翻出了九張牌,竟是以人骨所制,在燈光下森白森白。
靈貓走上前,指尖在牌上輕劃而過,九張牌就依次翻了個面,牌面上的花紋詭異而神秘。
她拿起左邊第一張牌,緩緩道:“第一張,羽衣。純素。你本不該墮入凡塵,血與淚都會弄汙你的心,任何一種情感對你而言都是負累,你應該是一個無情之人。然而那種誘惑實在太美麗,當你動情時,就註定了死亡。幸而,還有鏡夕湖,天下至純至冷之水,它可以洗盡你的疲憊,還你明淨。可是陳非,你最終選擇了離開它。”
陳非靜靜的聽著,一言不發。
第二張牌落入手中,牌比手白,手比牌潤:“第二張,飛蝶。折翼。你嗜自由如生命,對任何束縛都深惡痛絕。因此,當有人試圖刺探你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