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墉目瞪口呆看著這初榜。
滿腦子都是,那小子在這裡面幹嘛了?
他回首看了看十多位被淘汰的弟子,問道:
“那仙雲爭渡很容易嗎?”
十多位被淘汰的金丹弟子,一臉汗顏。
不能說很容易,只能說不簡單。
“可能是運氣吧…”有弟子小聲說道,“我運氣不佳,直接在某關遇到了三隻打架的金丹後期兇獸,問我要幫誰,我尋思著幫誰都會被另外兩隻圍攻,所以乾脆不幫,打算坐擁漁利…沒想到那三隻金丹後期兇獸直接來攻擊我了。”
“那可是三隻後期的,我不過中期,根本打不過…”
程天墉一臉無語。
看上去這仙雲爭渡並不容易,不僅要考驗參加者的實力,還得看他們閱歷,經驗,眼光,判斷等等。
不是光有實力就能過去的。
當然,要論修仙這方面,程天墉認為王牧這小子是很會的。
可他畢竟只有初期的修為啊?
總不可能運氣逆天,一直白得吧?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從虛空中走了出來,正是丹王宗的宗主,辜婆婆。
“諸位,仙雲爭渡已經結束…”
辜婆婆看著人山人海的仙雲峰,澹笑道,“接下來便是天驕戰了,請遣好門內弟子,休息恢復一日,明天開始天驕戰。”
話音一落,顯然就是為了天驕初榜蓋棺定論了。
“等等!”
有人站出來沉聲道,“辜宗主,此次天驕榜一,是否有些兒戲了?怎會出現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還是榜首?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辜婆婆看了這人一眼,“沉長老是有疑問?”
眾人看去,知曉這發出問題的人,乃是界王門的沉長老,乃是一位化神巔峰的大修士,是界王門一頂一的強者。
界王門,乃是西廬大地赫赫有名的頂尖宗門。
此宗善運用空間術法,九洲修仙界許多傳送陣就是界王門開發出來的,實力非常強悍。
以界為名,傳聞界王門自成一方小空間,獨立於九洲之上,超凡脫俗。
那位界王門的墨淵,便是沉長老的親傳弟子,是這一代界王門的指定首席。
“自然是有疑問。”沉長老道。
“有疑問,你去問我家老祖宗。”辜婆婆澹澹道。
“……”沉長老。
這誰敢去問?
不找死嗎?
丹王宗立世數百年,關係密佈九洲。
別的不說,界王門的渡劫老祖,當年就親自去丹王宗求取了一枚丹藥,才突破至渡劫境的。
怎敢去問?
“這…”沉長老臉色一變,聲音立刻就唯唯諾諾了起來。
“他不敢問,我來問!”這時,一位氣勢雄渾的老者走了出來,“我倒是想問問,這榜首區區金丹初期,怎能壓在眾多元嬰天驕之上?”
辜婆婆看了此人一眼,微微皺眉。
這老者赤著膀子,渾身精血如太陽般散發著一股熾烈火爆的氣息。
乃是荒古門的古行者。
荒古門作為大荒一脈的煉體宗門,是九洲少有的頂尖宗門。
行者並非名字,而是稱呼,荒古門修煉自身,大都需要以雙腳丈量九洲地界,將九洲走過一遍,才算是一位完整的荒古門弟子,期間不得接受外人的幫助,全都得靠自己。
可以說歷經諸般磨鍊,才有一身滔天偉力,成為一位隻手擒拿日月的絕世體修。
同時,也因為這個原因,這些體修大都性情直率,性格異常剛勐,行走九洲時,稍有不順心,便會怒由心起,打抱不平,專管人間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