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男人答道:“放心,給你帶來了。”
床上的男人得意地陰笑道:“把她放下,你先出去吧。”
那男人剛要走,床上的人又問道:“其餘的人呢?”
“他們在處理善後,一會兒就回來。”男人答畢,掩上門出去了。
璇璣驚恐地側躺在地上。半晌後,她聽到身後簾櫳悉悉窣窣一通響,一個人從床上下地,悠然地踱到她面前,蹲了下來。
璇璣不由地抬起眼,去看站在身前的男人。尖嘴猴腮,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居然是上官瑞!
上官瑞看清被綁來的女孩子的樣子,不禁皺眉罵道:“這幫蠢貨,讓他們辦這麼點事都能出錯!這哪是陳青絮,不過是個丫鬟而已!”
上官瑞端詳著璇璣半晌,目光也越來越猥瑣。瞧璇璣這張臉,眉目如畫,比那橫眉豎眼的陳青絮乖巧許多,也更惹人憐愛。反正是送上門來的,怎麼也不能放走她。
這樣想著,上官瑞一把拎起地上的璇璣,將她摔到床上去。之後,將塞住璇璣嘴巴的紅蓋頭扯下來,嘿嘿陰笑道:“誰讓你是陳青絮的丫鬟呢。今天,你就代替她好好跟我溫存一番吧。”
說著,上官瑞去解捆在璇璣身上的繩子。璇璣驚聲大叫,上官瑞卻冷笑道:“這裡是花街,即使你喊,也沒人會來救你。”
璇璣胡亂抓著床上的衣服和針頭死命向上官瑞砸去。上官瑞不由失笑,瞧著璇璣驚懼的模樣,更來了興致,便一把扯開她的衣服,將她制住,壓到身下,淫笑道:“你這樣子,倒比陳青絮那個惡女人好多了。”
璇璣哭著掙扎,無奈掙不脫,手腕漸漸浮出瘀青。不多會兒,身上衣服便被上官瑞撕碎。守在屋外的保鏢們聽著裡面的哭喊聲,撇了撇嘴。
過了半晌,門被拉開,上官瑞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對幾個人冷笑道:“裡面的女人,隨你們處置吧。”
與此同時,柳世成的馬載著陳青絮,出了蘇州城,向那跑馬場方向奔去。早上有些陰霾的天色已漸漸晴朗起來。但陽光依舊陰慘慘的,像泛著白沫的海浪。風撩起陳青絮喜服的衣襟。柳世成低下頭去看她,看她明豔的笑容,包裹在鮮豔的紅色中,像是灼人的火焰,直燒到他的心裡去。
馬匹奔進馬場,卻有人早早地侯在門口,對柳世成喊道:“將軍!”
柳世成勒住馬,扶陳青絮下了馬,將手中的韁繩遞給門邊兒的人。待陳青絮看清門口的人後,不禁意外地叫道:“劉鬍子!”
劉鬍子見了陳青絮,倒是一點兒也不驚奇,反而笑道:“四小姐,你這一逃,還真是震世駭俗。”
陳青絮失笑道:“是驚世駭俗。不過,你們為什麼都在馬場?”
說到這裡,她才注意到馬場裡原本的馴馬師們全都不在,而馬場主人也消失不見了。
“這個馬場,今後是柳將軍的了。他昨天剛買下來。”劉鬍子說道。
“做馬場主人?”陳青絮訝然道:“你不是領兵打仗的將軍嗎?怎麼能擅自開馬場?”
柳世成淡淡地說道:“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將軍。”
“為什麼?”陳青絮訝然道,這時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纏繞的繃帶。
“厭倦了軍閥相爭,而且我不喜歡為了無謂的爭鬥殘殺自己的同胞。於是,就趁著戰爭結束,跟段元帥辭了軍中事務,回了蘇州。”柳世成說道。
陳青絮目瞪口呆地瞧著馬場裡的人,問道:“這些人是?”
劉鬍子插言道:“當然都是柳將軍原先的部下。我們跟隨將軍這麼多年,而且也都早沒了家人,也便跟著將軍來了馬場。”
陳青絮聽罷,去看柳世成,卻見柳世成冷著一張臉,打量她的打扮。這時,她才覺,劉鬍子也在打量她的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