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怎麼什麼都沒有?”他頭也不回的叫了人,“紅兒。”
垂手站在院子空地裡的紅兒,忙一陣小跑的跑到臺階前:“是,老爺。”
“叫你伺候人是這麼伺候的?看看這屋子像什麼樣?”
紅兒連解釋也不解釋忙應下:“是。前兒這裡漏雨,才把姑娘挪到這裡,只等著瓦匠來。”
張瑛瞧了眼臉上被抽的紅兒,抽了抽嘴角:“我先前是怎麼交代你的?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紅兒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腦門子抵在地上:“小的壞了差事,請老爺責罰。”
“不關她的事,是我讓她這麼做的。”於陽走到張瑛身邊垂下頭,“身為待罪之人,小的萬萬不敢。”
張瑛眯起眼注視著於陽,這個丫頭以這麼個理由來將自己。她是在向自己質問,如果說她有罪,那麼就應該把她噹噹正正的關在某處,進行處罰;若如果她沒錯,為什麼還要被他關著。
於陽揚起頭,好不退縮的看著張瑛。這是自己被關到這裡的後,張瑛頭一次出現,在聽了穆時風的話後,她更想問清楚,想明白張瑛是什麼意思。
張瑛同於陽對視了兩眼,突然笑了。七皇子果真是瞧得起自己,派了這麼個有意思的丫頭。在這個府裡敢跟自己這麼對視的人,好像幾乎沒有。本來那天就是要借木槿的手弄死她,一了百了,可是那天她在自己面前撩撥木槿的本事,他更覺得這個丫頭不錯。一個能在那麼被動的情況下,能保住自己的命,還能把陷害自己的人一擊到底,這份本事,就足令他尋找許久。更何況這丫頭對自己還有用。自己現在至於七皇子的掌控中,如果能利用七皇子的人反戈七皇子這也省了他不少麻煩。而且他更想把這樣的人變成他自己的人。
“既然是你住在這,那就隨你喜歡。”張瑛突然變的很溫和,彷彿先前生氣的人並不是他,他撩起袍子找了個椅子坐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小瓷瓶身上。白色的小瓷瓶平平無華,沒有任何紋飾,但是他卻認識,這是德化白瓷。他拿起瓶子細細的看了,想從瓶底看出一點端倪,可惜瓶底沒有任何標識。
“紅兒說這是老爺命人送來的傷藥。”於陽看到張瑛注視著穆時風給她的傷藥,心裡頓時一怔。腦子頓時做出反應,直接將問題丟到了張瑛的身上,這話紅兒確實是說過。
張瑛只是微微一笑,並沒說什麼。他命人送什麼東西過來,他自己清楚。他敲著桌面默不作聲。下人回報說是穆時風到了這裡,先不說穆時風是怎麼知道於陽被關在這裡,只說自己接到回報就趕了過來,可穆時風卻不見了蹤跡。是他的功夫越來越好,還是自己府中的護衛越來越差?
紅兒端了茶進來,往那一站便不敢在進一步,她略略抬起自己手中的托盤,示意著於陽。顯然張瑛的沉默不語讓她感到了害怕。
於陽端了茶,輕輕地走了過去:“老爺請用茶。”
張瑛看著裹著帕子的於陽的手,抬起頭問道:“哦。手要不要緊?叫大夫來給你看看?桑壽家的我已經叫人去訓斥她了。聽說穆時風把她的頭髮削了,連手也折了?”
於陽有些僵直。張瑛這麼說是在告訴她,他已經知道穆時風來過這裡了?聽他的口氣,好像對穆時風很是有些不滿,還不等於陽做出進一步的反應,張瑛又開了口。
“我聽桑壽說你在冰盞衚衕有親戚?是哪位?”張瑛撥弄著茶蓋,笑眯眯地看著於陽。他命人打探了很多時候也沒查出來於陽跟冰盞衚衕的什麼人有聯絡,只有那本留有穆時風筆跡的手抄本三國。他已經命人按原樣抄了一本,想知道那裡面到底隱藏了什麼資訊,可是目前毫無進展,他本以為沒什麼,可是穆時風剛一回來就來找她,還那麼快的就找來了,這不得不讓張瑛注意。於陽被關的地方是有鮮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