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又送進一碗清水。
之後又是腳步響起,漸漸的消失。
於陽頓下身子,試著推著方才的暗格,連這也從外面鎖上了。
她端起了碗,這水還是溫的!
於陽迷糊了,從自己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被人關了起來,而自己昏迷前的那一下,顯然是有人敲昏了她,也就是說敲昏自己的人就是方才來的那人。
她不是沒有被關過。時姨娘見紅的那回,她被關了起來,沒有吃的,沒有喝的,就是自己關的地方也是很破兒,地上連草都沒有。這裡……
敲昏了自己後,會把她平平整整的放在炕上。還是這樣的一個地方,鋪蓋會是乾淨的?還有,會給自己送水?準備的水會是溫水?這怎麼都不像是被關的人待遇。
於陽抿了口水。抱著碗想著自己的心事。是什麼人呢?
於陽拍拍自己的腦袋,她現在想那麼多做什麼,最緊要的是要想法子從這裡逃出去。可是,她要怎麼出去呢?門上了鎖。
窗子!
於陽放下了碗,快步走到窗子邊,試著推著,顯然,窗子也從外頭關死了。所有的路都被封的死死地,難道自己要在這坐以待斃?
要想法子,要想個法子。
再想法子也要等外頭來人,逼他開了門。她使勁地拍著門,大聲地叫著,可是沒有人應,無論她怎麼拍門都沒有動靜。
於陽沒有再喊了。既然能來送水,說明他還是會再來的,那麼自己便再等上一會兒又如何?她要好好想想,要怎麼做才好。
桑壽立在馬上看著眼前的衚衕,回頭問道身邊的軍士:“就是這裡?”
軍士點了頭:“就是這裡。”
桑壽一點頭,揮了手。立即有軍士上門搜查。可是當他們到達事先約定好的地點,面對他們的是空空的屋子。進進出出的軍士終於找到了一封信,其中的內容讓桑壽大吃一驚。
那個被軍士們找來的秀才哆哆嗦嗦地念著信上的內容:“後帽衚衕。未時三刻,過時不候。”不過是十二個字,對他來說就跟十二年那麼長一般,這些凶神惡煞的軍士們……若是他日後為官一定要讓這些軍士們好看。
桑壽握了拳頭下令去了後帽衚衕。
這一天他在京城裡跑來跑去。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問題,桑壽氣得意鞭子抽在了門前的石獅上。王八蛋!這些人要做什麼?
張瑛陰沉地注視著跪在地上的桑壽,他沒有說話。
“老爺,小的就是翻遍整個京城都把人找出來!“
“住口!“張瑛狠狠的桌子上拍了一記。今日鬧的這一出,怕是整個京城的人都曉得他英國公府現在在找人。那些個沒事都要找出雞蛋裡的骨頭的御史們此刻怕正在燈下奮筆疾書呢!再違反宵禁找下去,自己就要上摺子請罪了。
桑壽微微的一抖。張瑛發作他是頭一次見到,黑沉的臉讓他害怕不已。他緊緊地閉上了嘴,打算待會要再找一遍。
張瑛揹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木槿那丫頭雖說魯莽可是她想的卻不差,為什麼要綁架陽妮子,她是屬羊的六月初三生的也只有家裡的丫頭知道,外人怎麼可能知道?若是一般的人擄走了她還送什麼信?而且,既然要銀子,為什麼在京城裡不斷的換地點,有空跟自己玩這個就不怕****?
真的是木槿那丫頭說的那樣?可是穆時風的筆跡出現在那套三國上面又是什麼?
“老爺。”一個管事的模樣在門外探頭探腦。
張瑛沒好氣地到道:“進來!”
管事的忙小跑了進來,瞧了跪在地上的桑壽,只是再叫了一聲老爺,卻沒開口說話。
張瑛瞧著他那防備的樣子,道:“有什麼就說!”
管事的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