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
站在一旁的木樨突然上前笑著道:“這丫頭東西藏得最嚴,平時想要從她口中撈一點好處,那是都不能的。她肯定是怕太太讓她把東西吐出來。這才不吱聲的。”
張瑛同蔣氏笑了笑並沒多說。於陽終於鬆了口氣,妞兒先前的一通話,再加上木樨的說辭還真叫人相信了妞兒就是個貪財的人。她因貪功才攔下了。
張瑛笑了笑,突然又放下了臉。指著於陽道:“你拿上這雙鞋,去桑家。去見桑壽的媳婦,就說是我的話,讓她好好的學學。你在桑家也待了兩年,桑壽也把你當妹子,你就是小姑子。她既然敢不敬姑舅,你就去教訓。告訴她!她父親雖然不在了,還有我這個主子!”
原來並不是鞋子的事情,而是桑壽跟沈雲英的事情,原來張瑛發那麼大的火是因為沈雲英不敬姑舅。可是為何要選自己過去?旁的丫頭不是比她更合適麼?她若是去了,是什麼意思?
“老爺……”蔣氏委婉地勸著。“老爺教訓她原是應該的,只是她也有祖父跟母親,老爺這樣,到是讓老沈貫沒了臉,他是老人了,怎麼也該留些顏面。桑家畢竟是鄉下人,一時不習慣也是有的,再說雲丫頭本來就不順的慌,老爺這叫人去,她日後哪裡有什麼底氣?哪裡管得了家?桑壽是老爺將來要大用的,還要留給哥兒使的,日後也會一方大員,這後宅沒有云丫頭去管,隨著桑家人的性子,那還像什麼樣子!桑壽的媽跟他那三個妹子我瞧著都不著邊兒。總不能叫人以後指著桑壽說什麼,到時候老爺面上也不好看。”
“她若是連那點事都做不好,她還想做什麼一方大員的誥命?做夢!陽妮子,去,這就去!”張瑛拍了板兒,“若是她再不聽話,你就給我責罰!”
於陽愕然地看著張瑛,他這是在火上澆油,可是張瑛這是為了什麼呢?
蔣氏也說不了什麼,只得招過木樨,讓她去囑咐於陽幾句,她真怕這個丫頭仗著張瑛的勢兒做出什麼讓雲丫頭難堪的事。張瑛也是的,找什麼不好,一定要找陽妮子這丫頭。
於陽才出了屋子,就看著木槿針對這妞兒:“我怎麼不曉得妞兒姑娘什麼時候能接東西了。來,讓我瞧瞧,姑娘還接了什麼活兒。姑娘既然向人學了做鞋子,也跟我們說說,一個人做三個人的東西,眼睛一定受不了,姑娘說出來,我們也能幫襯著。”
妞兒示弱地道:“木槿姑娘,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是怕……”妞兒畏畏縮縮的回著話。
“你怕什麼?怕說了出來,太太不賞你?你若是要賞,我那東西多啊,你要什麼只管說啊!”跟著木槿的一個丫頭尖刻的指責著妞兒。
這時候,外頭圍著許多的丫頭婆子,似乎蔣氏身邊的人都在這瞧著,還有跟著張瑛的人,那個身穿青色的大丫頭,於陽又瞧見了她。她直直的站在那,似乎根本就不注意這邊的事情。
於陽發現妞兒已經是渾身亂顫,她以為她是害怕,當她看到妞兒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時候,她知道,妞兒是在忍,她也在氣氛,只是有很多事不好說。
“我……我……”妞兒此時已經開始抹了眼淚。
於陽看不下去了,走了上去:“姐姐還是小聲點,小世子才睡下。夫人方才還說不要嚇到小世子,姐姐還是小聲些。”
那丫頭看著於陽手裡抱著的男嬰,頓時收了口,可是又百般不服氣。
木槿氣呼呼地看著於陽,這個該死的丫頭,怎麼又跑了出來,還搬出小世子,真是搞笑,還真以為沒了她小世子就活不下去了麼?
等等,這兩個人……
木槿看了眼於陽跟妞兒。這兩個人好生奇怪啊。
方才於陽拿不出鞋來,妞兒就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還一個人把錯都擔了下來;現在於陽又替妞兒出頭。再往前想,那時候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