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瑛停下腳步聽著管事的述說,又踱起步子。租了好些年,還有才租出去的:“都是些什麼人?你可見到了?”
管事的抹了一把汗:“小的問清楚了。也見到了人。有一處是才及第的進士,幾個人合租的一個院子。另一處是租給了做買賣的,一年來這住個兩三個月,才走,這沒見著,可是他時常來往的幾家商鋪的掌櫃的,小的都見了。還有……”
管事的滔滔不絕的說著,他打探的很詳細,連在順天府的地契文書都找了來。管事的從懷裡掏出幾張薄紙,雙手遞給了張瑛,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回來。
張瑛一張張的看著,心裡想了許多許多,三教九流都有,可是為什麼當自己的人去找的時候卻不約而同的沒人在,這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說有這個實力的話……這京城能碰到他頭上的。。。。。。
張瑛的背脊突然湧上一股涼氣,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若是那個人的話,他的確有這個實力,而且也有這個理由。
兒子……還有他的性命……還有這英國公的爵位……
張瑛頹廢地坐了下來。他真的摸中了他的命門,榮華富貴他不在乎,樂事沒有兒子,他這英國公的爵位要了還有什麼用;沒有了英國公的位置,兒子是否能活下來?
好狠,好狠!他居然用著來強迫他!
張瑛緊緊地握住椅子把手。
桑壽看著不說話的張瑛。奇怪了。老爺這是怎麼了,突然沒有了氣勢?回頭想想管事說的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這……
張瑛想了許久,突然,他下定了決心:“更衣。我親自去請趙天師!”
於陽等了很久,才等到再次有人來,那隻端碗的手發現碗中的水沒了後,微微一怔,過一會兒送進了一碗飯並一碗水。於陽趁著他送水的那一瞬間,一把抓住那隻手,漸漸地簪尖抵在了那人腕上。
“放我出去!”
簪尖抵在了那人粗壯的手腕上。尖尖的簪子在他的手腕上深深地抵出了印子。
那人沒有說話。
“聽到沒有,放我出去!”沒有回話,於陽再次喝命著,這一次她的聲音不但提了上去,就是手上的勁兒也下重了兩分。簪尖已經扎進了那人的手腕,一滴血珠頓時湧了出來。
可是那人依舊沒啃聲,他由著於陽扎。血順著手腕流了下來,滴在清水中,頓時渲染開,一滴兩滴……
清水成了血水。於陽再也受不了了。她鬆開了手,癱坐在地上。那人走了,又回來了,他的手上已經裹了紗布,依稀還可以瞧見血跡。又一碗清水送了進來,靜靜地放在了地上。
於陽注視著那碗清水,默默的不說話。
她想明白了一些事兒。比如說她再用勁的抓住那人的手,可對方是個男子,就力氣來說她怎麼敵得過?那人根本就沒有使勁;再比如說,自己紮了那人的手腕,那人呢為什麼不叫?不叫還好說,為什麼不掙扎;最後,那人為什麼要會給她送了清水?而且,去而復返的他為什麼沒帶人來教訓自己。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張瑛從七皇子府回來的那一刻,伏大娘那邊送來了一封信,只有五個字:“大煙筒衚衕。”
當桑壽帶著人趕到的時候,他看到依舊坐在地上的於陽。他,蹲下身子:“陽妮子。我來了,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說話啊!”
跟著桑壽身後的巴青拍了拍,衝他搖搖頭,又示意他看了地上的簪子。那簪子上還有血跡。
桑壽只覺得心頭抽了一下:“陽妮子,告訴我,那幫子混蛋是誰!我宰了他們給你報仇!”
於陽依舊沒有說話。
到是巴青蹲了下來,拍了拍於陽:“陽妮子,沒事了。”
於陽突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