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昨日好多了。”於陽的臉蛋正泛著粉紅色，只肖擦一層薄薄地香粉便是可以了，淡淡的粉色昭顯著健康，與青春。
見於陽來了，萬氏便起身命人傳早飯來，又問道：“太太，傳飯吧。”
洛氏點了點頭，攜了於陽坐到堂屋的方桌坐下。
很快便有人端了水請她們淨手，不過是一會兒，那提著食盒的僕婦便魚貫而入，早先侍立在一邊的丫頭，紛紛上去，開了食盒，將吃食端了出來，走穩穩地端到堂屋。
而萬氏則拿了筷子挨著分派，張氏則是將碗碟放到桌上。
看著只有兩隻碗，兩雙筷子，於陽不由地看向仍舊垂手站立在一旁的高氏她們，她們不在這吃麼？
洛氏笑道：“你嫂子們不在這吃。你陪我吃就好了。”她暗地裡捏了捏於陽的手，又笑嘻嘻地看著她，只是那目光越過於陽停在了萬氏的身上。
張氏笑著按著於陽：“妹妹只管坐著，今日我跟大嫂來伺候妹妹。”她又問道，“妹妹喜歡吃什麼樣的小菜？”
見於陽說隨意，她便自作主張地選了幾樣放到於陽的面前：“那妹妹嚐嚐這些可是滿意的。”接著又問了萬氏，“大嫂，今日有什麼粥？”
萬氏盛了一碗碧粳粥放在洛氏的面前，這才道：“有紅棗銀絲粥，江米粥，還有紅豆粥。表妹想吃什麼？”
洛氏一擺手：“陽丫頭跟我一起吃碧粳粥，白粥就鹹菜吃才是有味的，那些個甜粥…。。那個紅棗銀絲粥留著你晚上再吃。”
萬氏聽洛氏說要於陽一起吃碧粳粥微微一怔，隨即道：“是我的不是，沒煮多少。”
張氏目光流轉的瞧了萬氏一眼，笑道：“難道連妹妹吃的一碗都沒有麼？”
萬氏瞧了張氏一眼：“吃怕妹妹吃了，太太的便不夠了。”
於陽看著萬氏同張氏之間莫名其妙的關係，忙道：“姨媽，我不愛吃碧粳粥。大表嫂，我吃江米粥。”她又道，“其實我想吃這些點心。”她指了米楓糕，三丁包、蒸餃……“這些都是我喜歡吃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都喜歡吃，今日都擱在跟前，我怕江米粥是吃不上了。”
洛氏讓人將於陽點的那幾個都放到她的跟前：“喜歡吃就多吃些，只是這粥還是要喝的。你年紀小不曉得，粥是最養人的。”她湊到於陽跟前，低聲道，“我年輕的時候沒得吃，所以這皮粗肉糙的，你看看你三嫂，那是打小喝粥長大的，你看她養的。”
於陽瞧了眼張氏，對著洛氏笑了笑。張氏露出的那一截皓腕甚是雪白，細細瞧去，好像細膩無比。再看著洛氏露出自己的隔壁，於陽忙點頭：“我一定吃，姨媽也吃。”
洛氏不禁紅了老臉：“我這麼老了，要那麼細滑做什麼。”她自覺地不好意思，轉移了話題，“你不是喜歡吃麼，快吃吧，涼了就不好了。”
於陽確實喜歡這幾樣點心，樣樣都對她的胃口，她每樣都吃了些，她的吃相讓張氏微微一怔，這麼能吃，果然是在外面受了苦的。
洛氏看著於陽喜歡吃，將東西都往於陽跟前推了推。張氏瞧了，問道：“妹妹還想吃些什麼？”她見於陽下筷子最多的是米楓糕，便道，“這米楓糕再叫人送一盤過來？”
於陽搖搖頭：“這些就已經夠了。“
洛氏亦道：“吃了這些就好了。好孩子，這才像咱們家裡的人，大口吃飯，若是你姨父看到你，興許也喜歡吃這東西了。“
黔國公曹國徵有個習慣，就是他再不喜歡的東西，只要是看著別人吃的香甜，他便會吃，說不定還會多吃。
這頓飯吃的時間有些久，萬氏是掌家的媳婦，已經到了她要處理事的時候，只是這裡還在吃著飯，她也不可能上去催洛氏快些，又不能提前走了。
那外頭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