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苦情把戲,聲淚俱下。
本來一人一轎子的堵在路口就讓人有的瞧了,可這裡有聽見有人在哭,早有人圍了上來。
曹沾卻是把眼一抹:“二伯這話說的。二伯買侄兒店裡的東西那是瞧的上侄兒,原不該收錢。二伯卻要把這錢送來,侄兒萬般不敢要。”曹沾這裡又對人道,“其實也不值錢,從開年一共只有七十四兩,二伯還這般客氣。以往就是一二百兩銀子,二伯也沒說什麼?為何此次卻又把錢送來,是不是侄兒做錯什麼事,惱了二伯了?”
曹沾哭得好不傷心。
這聽的人卻是別有一番味道。大家都曉得曹沾有個小雜貨鋪子,也都上那去買些東西,可聽著曹二老爺多年一直欠著,一欠就是一二百兩,還不給,便想著,怪不得這小子過的艱難,這都叫曹二老爺佔了去。又想著當年十一老爺也是有幾分家產的,可是到了曹沾手裡就只剩下個小鋪子,就嘀咕起來。
曹二老爺本來就火,如今是更生氣了,撩起簾子就衝出來,打算教訓曹沾,卻不想轎子是停著了,可是轎子卻沒有放下,他一腳踏空直接摔了出來,趴在地上半天都不得。
曹沾忙過去,又是磕頭又是賠禮:“是侄兒的不是,侄兒一定改,一定改。”
曹二老爺抬手就想給曹沾兩巴掌,可是這周圍的人都見著呢,有的還指點著自己,他更是看到了自家大哥的親隨在。咬了咬牙:“你哪裡有什麼錯,是家裡人不懂事,到叫我們生分。”
曹二老爺就著曹沾起身的時候,已經從袖口裡摸出了一張銀票塞到曹沾手裡,心裡雖痛,卻不得作出和藹的樣子:“你二伯孃說你喜歡吃蘋果,打發人給你送去,你可接到了?”
曹沾將曹二老爺送入轎子,好不避諱的瞧了眼銀票,五十兩的,他一點都不滿意,口裡盡是謝意,卻一點也沒出的意思。
曹二老爺只得又掏出一張五十兩的,咬著牙:“大侄兒……”
曹沾笑了笑,拱手道:“二伯父,侄兒改日再去看二伯。”
也不曉得怎麼了,這事傳到了內院,紫芝活靈活現的學說著,說著曹二老爺一家鬧的亂七八糟,只說:“早就聽說這樣的事,只是看著姑爺的面上沒人敢說。二老爺現在應付那些事都忙不及了,哪裡還有哪些工夫,可沒人敢來壞姑娘的事了。”
於陽已經開始準備女紅,整日裡在屋裡做活,她才明白,原來不是在屋裡拘性子,而是要做的事情太多,開笄完後一個月自己便要嫁過去,這太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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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子嗣第三十章 開笄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六月初三。還是梳著雙鬟,只是這卻是這一生最後一次梳雙鬟,大概是洛氏給的紅包夠份,也可能是今日來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許四娘子憋足了勁兒,一心要展示自己的手藝,只是個雙鬟,她也拿出了十倍的本事來。
淡雅柔潤的藕荷色褙子,牙白長裙,眉間還點了硃砂,再梳著雙鬟,兩邊各別了朵藕荷色絹花,這副模樣出現在大家面前,誰也不認為她今日就滿十五了。
解開了髮髻,由洛氏請的一名女客為於陽象徵性的梳了頭髮,隨手挽了個髮髻,之後便由許四娘子接過手,在眾人的注視下,梳上頭髮,取了銀簪為她將頭髮綰上。
然後自有人擁於陽入內,換上衣裳,讓許四娘子將髮髻梳妥,再出來。
轉眼再,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這是個俏麗的少女。婉約嫵媚的彎月髻,鬢邊彆著一枚銜珠金鳳簪,大紅色繡鳳穿牡丹紋飾衣裙讓方才那個似乎還在孩提之間的女孩顯得含苞待放。
來賓們好不吝嗇讚揚,紛紛誇讚著於陽。這個方才還瞧著普普通通,透著稚氣的女兒,轉眼就有了這樣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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