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三分模樣就是姨奶奶的命兒?”
丫頭急得就要罵。
於陽率先開口了,她的聲音有些微沉:“你回去告訴你們姑娘,讓她別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本來太太已經想到老爺身邊會有伺候的人,還帶了東西過來,”她說著拍拍身上的衣裳,“若是沒空,我們也就當沒這號人。”
木樨讚許的看著於陽,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她今兒早上聽到丫頭婆子們的回稟心理面就有了一些想法,只是如今她才來,這裡的事情還沒有摸透,下手有些困難,現在看看於陽跟妞兒都是不錯的人選,尤其是於陽。她的身份比較特殊,在一些時候還有英國公的庇護,很多事要比她出面行的多。
打定了主意,木樨走了上前,恭敬地對於陽道:“陽姑娘,您還是先去老爺跟前吧。過會子還要整理冊子,東西入庫,到時候還要查點名冊!”
於陽瞄了木樨一眼。這個木樨,拿她當槍使了,以她為中心,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自己,她卻可以輕鬆了。果然是在蔣氏身邊待了那麼多年的人,這麼些年屹立不倒。
木樨迎著於陽審度的目光,微微地笑著。她的笑容很溫婉,很和煦,若不是旁的,你真就感覺不到她的危害。
於陽不禁對自己道,她以前怎麼就覺得木樨是無害的人呢?
在於陽跟木樨互相打量的同時,那個丫頭也在打量著於陽。她沒想到,於陽的身份連那個什麼木樨姑娘都要禮讓三分,她又是什麼人?
妞兒目前對於陽的身份也模糊了,不是什麼探子,就近監視麼?怎麼又成了蔣氏的心腹了。莫非於陽又什麼訊息隱瞞著自己?或者說陽妮子目前已經成了英國公的心腹,以前的事情不過是掩人耳目?想到這,妞兒不禁對於陽感到了一絲的嫉妒。
於陽順水推舟道:“這個你做就好了。老爺那邊的事不曉得要做到什麼時候。”說著於陽率先走了。
那個丫頭對於陽感到好奇,也不耐煩木樨她們去不去拜見她們奶奶,悄悄地跟在於陽後面,看著於陽進了張瑛的書房。
丫頭在外面依靠著個雪柱子對著瞧了好久,凍的直跺腳。這都進去了多長的時間了,怎麼還不出來,就是她們奶奶也沒進去那麼久,不對,應該是連這都沒靠近過。這丫頭才是心腹?是不是搞定了她就行了?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喝斷。
丫頭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她猛地回頭,看著身後一個雪柱子居然在跟自己說話,嚇得就著地上,手挪腳滑的連連後退著,她今天是見鬼了,雪柱子居然會說話!
“什麼人?!”
雪柱子居然動了,只見它動了動,它居然還抬起了腿……
丫頭睜大雙眼尖叫著。雪柱子居然有腿,它還會走。
很快,丫頭的聲音停止了,她一動也不動得坐在雪地上。她想叫出聲,她還想動,可是怎麼也動不了,無論她怎麼努力,她只能保持著這個姿勢,她想叫,可嘴巴已經僵直了,冷風順著她長大的嘴巴直往身體內灌。
這時候她也看清了。那不是雪柱子,而是一個人。那人的身上不曉得已經落了多少雪,厚厚的,全身上下全部覆蓋了,就跟個雪柱子立在那似的。自己方才靠過去的時候,他也沒有動。
丫頭順著那人,瞧向了那人身後的一排子雪柱子,難道……難道……這些都是人?都是英國公的護衛?
“怎麼回事?”從張瑛的書房裡匆匆走出來一個佩劍的護衛。
那個護衛當胸行了禮:“也不曉得是哪裡跑來的丫頭,在這裡探頭探腦的。”
丫頭只覺得今天的運氣實在是不好,現在在那邊被人堵的半句話說不出來,在這裡先是被人嚇得三魂七魄飛散。現在這個護衛,他手中的佩劍突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