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卻依舊做出了許多人類無法做大的事情,命運有時候可以奪去一個人的全部,有時候卻似乎又不可以。
人生便是如此,即使遭遇了苦難,你是選擇悲傷而過,還是笑對人生,這便是一個有趣的選擇題。
捨棄什麼,拿起什麼,放下什麼,保留什麼,人的一生不就是如此度過的嗎?
即使,阿爾貝只是一名吸血鬼。
教堂裡那個瘦骨嶙峋的教父還在溫和的傳道,而我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阿貝爾。”
我的聲音低沉而出乎意料的溫柔,湛藍的眼眸微閃,嘴角微微的上揚,感到初春的風微微的吹拂而過,捋了捋金色的長髮,白色的連衣裙迎風而動。
你幸福嗎?阿貝爾。
Ⅱ…Ⅳ
阿貝爾坐在不遠處,彷彿是清澈的湖水一般淡然的眼眸此刻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波動,聲音低沉溫和透著讓人產生濃濃的倦意溫和。“莉莉絲,五十年不見了。”
我微微的嘆了口氣,往自己的杯子裡倒著清茶,一縷細流緩緩的流下,滑落到杯內,輕輕的抬起頭來,仰視著森繁的大樹之下有著水藍色長髮的男子,微微的側過臉,感受到輕柔的微風撫過臉頰帶起的舒適感,眼眸微沉,“阿貝爾。”濃濃的語調裡說不盡心底的複雜,我看著一身修道服的男子靜靜的抬起眼來,波瀾不驚的看著我。
“為什麼選擇了這條路呢?”我摩挲著杯子的邊緣,淡淡的開口。
阿貝爾抬起頭來,在他削瘦的臉上唯一剩下的只是那雙平淡的宛如晨星一般水藍色的眼眸,“莉莉絲,命運有時候很無情,但是他教會了我一個道理,把你所有的一切幸福傳遞給別人那麼你也會幸福的。”阿貝爾說這話的時候,輕柔的聲音彷彿隨風化去,他靜靜的凝視著我,那雙眼嫣然的眼猶若海般的包容著一切,彷彿隴著無盡的哀愁和溫柔,陽光透過樹葉灑落了點點的光斑,照耀著阿貝爾的容顏,我靜靜的看著他,深深的為之惋惜,即使是因為該隱是始祖而活到現在的他,卻拒絕本能,阿貝爾,這些年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我聽到遠處忽然傳來的蹬蹬的聲音,才別過眼,看到一個一身漆黑修道服的小男孩跌跌撞撞的跑過來,那張臉酷似一個人到了極點,我眼眸微垂,該隱。看著他一下子跌倒在地,搖搖晃晃的爬起來,走到我的跟前,臉上全部是劃傷,大大的血紅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盯著我看,他眉頭緊皺彆過臉來,聽到身側阿貝爾溫柔的聲音,才再次把臉轉向我,上下看了看,才有些氣鼓鼓的問道,“莉莉絲?”
“你也是吸血鬼嗎?”少年濃濃的腔調裡寫滿了厭惡,血紅的眼眸裡滿滿的都是□的反感和深刻的痛恨。他仰起頭來,沒有任何溫和的感覺,卻像是一隻舔著傷口的小獸,直白的表達著自己的喜惡。
我搖了搖頭,才看到他皺著眉看著我,阿貝爾溫和的摸著他的頭,才轉過來看著我,露出淡淡的笑容。“莉莉絲,你厭惡吸血鬼嗎?”
不待我的回答,阿貝爾溫柔的摸著那個孩子的頭,溫和的說道:“我也是厭惡著。”我忽然沉默下來,卻見阿貝爾繼續說道:“這個孩子是吸血鬼E等級,和我一樣。”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一點都沒有任何的顫抖,“The End,終結。”
阿貝爾側過臉來,對著我露出淡淡的笑容,稀薄的彷彿如同空氣,“他和我不一樣,莉莉絲,我是該隱的失誤,他卻是吸血鬼的罪惡。”他沒有再說下去,我卻淡淡的看向那個酷似該隱的孩子,“為了戰爭的勝利,吸血鬼自誕生起五十年來製造了無數這樣的悲劇。”
阿貝爾的聲音溫和若水,“The End,被肆意製造出來的悲劇,莉莉絲,吸血鬼不認同我們,人類也要殺了我們。”他頓了頓,才露出淡淡的苦笑,“你說到底是為什麼?